晌午。
張雲川這位大帥也渡過了齊河,抵達了齊河北岸。
“拜見大帥!”
“大帥威武!”
“......”
張雲川所過之處,那些休整的大夏軍團的將士們歡呼聲不斷。
張雲川騎在馬背上,向眾將士揮手致意。
張雲川對那些將士們當眾表揚:“將士們打的勇猛!”
“我希望你們發揚敢打敢拼的精神,再建新功!”
“大帥您就瞧好吧!”
“我們必定將遼州軍打的落花流水!”
得到了張雲川的鼓舞和誇讚後,將士們一個個喜笑顏開,精神振奮。
張雲川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踏入了遼州軍的兵營。
先渡河的大熊攜帶著楊二郎、耿二、徐英等將領在門口相迎。
眾人將張雲川他們迎進了遼州軍的兵營。
遼州軍撤退的倉促,營地內亂糟糟的。
靠近邊緣的一片地方已經被大火燒成了廢墟。
那是大夏騎兵在遊走射的火箭引燃燒燬的。
“大帥,這遼州軍兵營中儲存的糧食、草料除了一小部分被燒燬外,大部分落入了我們手裡。”
“除此之外,還額外繳獲了五萬多兩白銀!”
“聽說這是遼州節度使用以犒勞軍隊,鼓舞士氣的。”
“哈哈哈!”張雲川調侃道:“看來咱們這一次運氣不錯嘛,竟然繳獲這麼多!”
耿二嘿嘿一笑:“那都是大帥您運籌帷幄,才有了我們這一次的大勝!”
張雲川笑罵道:“你小子盡拍我馬屁,我都肉麻了。”
“哈哈哈!”
周圍的將領們發出了一陣鬨笑聲。
“噠噠!”
馬蹄聲響起。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渾身血汙的黃浩帶著幾人策馬而來。
“義父!”
黃浩策馬到了跟前,翻身下馬,高興地向張雲川抱拳行禮。
張雲川見到黃浩的身上盡是血汙。
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往鼻子裡鑽。
“你沒事兒吧?”
張雲川看黃浩這般模樣,關切地詢問。
黃浩滿不在乎地說:“只是手臂上捱了兩下,不礙事!”
“義父,我手底下的哨官葉凡剁了遼州支度使嚴良的首級!”
黃浩說著,他身後的一名軍士拎著一顆鮮血淋漓的首級獻了上來。
黃浩掏出了印信說:“這是繳獲的印信!”
“我派人去問了俘虜,這嚴良是昨日才到兵營的,沒有想到今天就被我們斬了!”
張雲川看了一眼那鮮血淋漓的首級,旋即收回了目光。
他邁前一步,走到黃浩跟前問:“手上傷哪兒了,我看看。”
黃浩一怔。
張雲川抓起了黃浩的手臂,看到手臂上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浸透。
張雲川伸手去揭開了沾染著血肉的布條,黃浩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張雲川看到了那被劃拉了一道血口子的手臂,周圍都是凝固的暗紅色血塊。
“疼不疼?”
張雲川問。
黃浩擠出一個笑容道:“打仗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打完了,反而是一些疼。”
幾年前黃浩還是一個半大孩子而已。
現在雖然領兵衝鋒陷陣,可依然年輕。
看到他那比一般孩子成熟的表現,張雲川露出了惻隱之心。
這孩子不容易!
他父親當初和自己結拜後不久就死了,留下了他們孤兒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