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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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棍讚許地點頭:“看來施主一定處在兩難之境,其實情義自古難兩全,無論割捨不割捨,上天都不落罪於你。”

明明是明韞冰擲的卦,糟老頭子卻一直盯著梁陳說這話,明韞冰也不冷不熱地看過來,梁陳被幾雙眼睛看著,莫名地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點兒什麼,只有他還矇在鼓裡似的。

好在二百五徐曉曉叫破了這魔怔:“梁大哥!東南再過去就是那個破廟,咱們過去看看吧?”

神棍一聽此言,馬上原形畢露了,一把抓住梁陳袍子:“施主,別急著走啊,你還欠我錢呢!”

梁陳覺得此人勇氣可嘉,——剛剛還被瀆神抽了幾下,竟然不怕明韞冰,碰完徐曉曉碰他。

誰知道明韞冰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不鹹不淡地看了這老獼猴桃一眼,然後可能是覺得這副尊容頗礙觀瞻,眉心微微一蹙,就那麼轉身走了!

徐曉曉連忙跟御駕的大雪跟上去,好奇地問:“大人,這個廟真的是你修的嗎?”

“嗯。”

“真的嗎?就為了那個……玄帝啊?那他是不是很好?”徐曉曉這貨這輩子都沒學會閉上她那張鳥嘴,緊接著問了句特別戳梁陳肺管子的,“是不是比梁大哥好啊?”

“半斤八兩地蠢。”

“……”你們說人壞話都當面說的嗎!

還有,為什麼不等他!

梁陳想把自己的腿從神棍手裡拔出來,一邊拔一邊說:“老神仙,過溪人為什麼啞巴你是說了,你要不說說自己怎麼就獨樹一幟地聒噪?你是外鄉人?那幹嘛在這買棺材板?”

“老神仙”鬼哭狼嚎地扯著奉親王大人的衣襬:“這更說來話長了,我原先並不是過溪人,我姓遊,號游龍子,原來大小也是個芝麻官,誰知因為犯錯被流放了,那獄卒拷打我,把我的腿打斷了,我趁著夜黑風高,鋌而走險地跑了,想投奔我那嫁來過溪的閨女,沒成想她早被這裡的煤祟害死了!我無依無靠,一把骨頭都半入土了,還能去哪兒呢?索性在這裡蹉跎,還能跟我閨女死在一道兒……”說著說著,老頭兒居然還悲從中來,老淚縱橫了。

梁陳頭皮一陣發麻——他對這種情況從來束手無策,下意識就說:“那,你現在怎麼辦?就靠坑蒙拐騙過日子?”

游龍子光速收了眼淚,搖頭道:“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騙呢?這叫‘美諫’。”

“諫什麼?”梁陳從袖子裡摸出裝錢的錦袋,想了想,直接放進老頭的手裡,又問,“什麼煤祟?”

那水青色的錦囊裡鼓鼓囊囊的銀兩一下子讓神棍一個遲疑,小心翼翼地抬眼,就看見梁陳十分坦然的表情,那一對琉璃般的眼珠子裡清澈地鋪著一層柔軟的夏。一點兒也不灼人。

游龍子心底一動,但很快又回過神:“公子,老朽知道你們來做什麼的——這些年基本來過溪的人都為了這事兒,包括前兩天那個勞什子王爺……”

梁陳眉一皺。

他知道這說的肯定是梁斐,梁斐就藩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古怪,且不說時間點在蘇視入獄後,就是皇帝明知道此地兇惡,為何還不顧安危,先派梁斐再派他來?

煤祟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徐念恩說這地方有能救他一命的東西,梁陳其實連他說的那個預言都存疑,假如他以前真的是這個那個神,還不至於蠢到隨便讓凡人拿作道具。

這時,一片雲飄來,擋住了風光無限的烈日,地面頓時籠上一層陰影。

他袖口裡什麼東西一個彈動,像被戒尺狠狠地抽了一下。

梁陳清醒過來。

那遊老神棍腆著一把老臉道:“他們一早就在地下河裡弄什麼邪陣,這麼些年,或者是來這裡淘金的,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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