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
烈日高照。
軍務部總參軍王凌雲急匆匆地騎馬抵達了天下討逆兵馬大元帥府。
須臾後。
張雲川手搖著蒲扇,在大帥府涼亭內接見了總參軍王凌雲。
“老王,坐。”
張雲川招呼王凌雲落座。
他又扭頭對站在不遠處的李二寶吩咐道:“李二寶,去將我們大帥府剛搗鼓出來的涼茶端過來,讓老王嚐嚐。”
“是!”
王凌雲神情凝重地彎腰落座。
“大帥,江州那邊的情況有變。”
張雲川很少見到王凌雲這麼嚴肅。
心裡也好奇。
他們打下江州這都快半年了。
江州知州楊青雖然被刺身亡,可江州還駐防著野戰第十營,江州守備營呢。
難不成江州的那些刺客還能翻上天不成?
張雲川神情自若地問:“說說,江州又有什麼新的情況?”
王凌雲將一份最新的奏報從懷裡取出,呈遞給了張雲川。
“這是咱們軍情司在遼州節度府的探子送回的訊息。”
“那邊探子上報,這東南節度府餘孽和遼州節度府勾搭上了。”
“遼州節度府派出了黑水將軍霍鷹率領的黑水營乘船南下,可能去了江州。”
張雲川聞言,放下了手裡的蒲扇。
他拿起了奏報,快速地翻看了起來、
張雲川問:“訊息準確嗎?”
王凌雲回答說:“這是軍情副使李澤從江北轉送回來的訊息,應該差不了。”
張雲川細細地翻看了幾遍奏報,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麼說來,這楊青遇刺,是東南餘孽楊威有預謀的刺殺?”
王凌雲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這楊威既然得到了遼州節度府的支援,那他恐怕不僅僅是想刺殺楊青那麼簡單。”
“我懷疑他們刺殺楊青,就是為了製造混亂和恐慌,以為他們反攻做準備。”
王凌雲道:“我懷疑現在楊威已經率部從江州登岸了......”
張雲川站起身。
他雙手背在身後,在涼亭內來回踱了幾步。
看來是自己小覷了楊威。
沒有想到他竟然勾搭上了遼州節度府。
難怪東南餘孽膽敢這麼囂張!
他們這是有了外援啊!
“大帥,倘若是江州僅僅是一些東南餘孽作亂的話,田總督尚且可以應付。”
王凌雲擔心地說:“可現在遼州節度府在背後給楊威撐腰,還派兵相助。”
“這田總督以往執掌軍情司,沒有領兵作戰之經驗,我擔心他無法應對。”
江州的知州楊青遇刺身亡,一些原東南節度府餘孽作亂。
張雲川擔心孟鵬一個人無法應對,所以這才派田中傑去善後。
可從現在所獲取的情報來看,這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
自己還是太輕敵了。
這遼州節度府竟然插手了江州之事,當真是可惡!
張雲川又重新地坐下了。
他鎮定地問:“江州那邊的軍情司可有新的訊息報上來?”
王凌雲搖了搖頭。
“這一次江州的楊青遇刺身亡,軍情司這麼久都沒抓住兇手。”
“這軍情司要麼被人滲透了,要麼被針對了,估計情況不容樂觀。”
張雲川聽到這話後,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這江州才打下來多久,他們就懈怠到了如此地步!”
“我多次強調,我們雖然推翻了東南節度府,佔據了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