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漳縣城內一片混亂,戰馬嘶鳴,到處都是呼喚尖叫聲。
數十名東南義軍的騎兵沿著街道掠過,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橫屍遍地。
“賊軍殺進來啦!”
“快跑啊!”
“......”
方才還在城內搜刮錢財的巡防軍飛虎營官兵聽到遠處的呼喊聲後,心裡的恐慌更甚。
他們在不久前還是攻入臨漳縣的勝利者。
轉瞬間大批的東南義軍就殺了過來,這讓他們心裡沒有絲毫的防備。
“不要慌!”
“不要亂!”
在西城門口附近,一名飛虎營都尉從一個院落內鑽了出來,望著那些四散奔逃的飛虎營軍士,奮力地揮舞著手臂。
“向我聚攏!”
“賊軍兵馬不多,不要被他們嚇住了!”
方才東南義軍的騎兵殺入城內,的確是將他嚇了一大跳。
可看到僅僅只有幾十名騎兵沿著街道衝殺過去,這讓他有鼓足勇氣,從躲藏的院落內鑽了出來,試圖聚攏混亂的兵馬。
飛虎營因為從幾個方向進攻臨漳縣,他們入城後又一陣亂衝,如今建制已經打亂了。
面對巡防軍都尉的呼喊,有人再向其靠攏,也有人不予理會,依然在埋頭朝著別處跑。
“咻!”
“噗哧!”
突然,一支強勁的羽箭凌空而至,那站在一輛馬車上大聲聚攏軍士的都尉脖頸直接被羽箭貫穿。
“撲通!”
巡防軍都尉的身軀直挺挺地從馬車上栽落了下去,跌滾在了遍地雜物的街道上。
聚集在馬車周圍的巡防軍軍士們轉頭望去,只見城門那邊黑壓壓的一片。
東南義軍的步卒已經殺到了。
“放箭!”
“咻咻咻!”
“咻咻咻!”
只見一名名東南義軍的弟兄張弓搭箭,在弓弦的顫音中,一支支羽箭朝著擁擠在街道上的巡防軍軍士覆蓋而去。
羽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然後落在了巡防軍的隊伍中。
只聽得羽箭入肉的沉悶聲不斷響起,在痛苦的哀嚎和尖叫聲中,巡防軍軍士七倒八歪的頓時倒下了一片。
“快跑啊!”
“舉盾,舉盾!”
“......”
在弓手對巡防軍軍士攢射的時候,那些拎著刀子,挺著長矛的東南義軍弟兄已經宛如猛虎一般地撲了上去。
受傷的巡防軍軍士大腿中箭,他正一瘸一拐地朝著遠處奔逃。
“哪裡跑!”
“受死!”
只聽得一聲大喝,一名身材魁梧的東南義軍弟兄已經衝到了跟前。
他手裡的長矛直接朝著那巡防軍軍士捅了過去。
“噗哧!”
這一名巡防軍軍士沒有著甲,長矛輕而易舉地刺進了他的後背,將其釘死在了地上。
“呸!”
東南義軍踩住了倒在地上的巡防軍軍士的身上,拔出了長矛,又狠狠地紮了下去。
那巡防軍軍士抽出了兩下,當場嚥氣。
在這東南義軍弟兄捅殺了一名巡防軍官兵的同時,一名名東南義軍弟兄已經越過了這名弟兄,殺進了奔逃的巡防軍隊伍中。
只見雪亮的長刀橫劈豎砍,鮮血飛濺,不斷有人慘叫著撲倒在長街上,緊跟著就被無數雙腳踩過。
“擋住,擋住他們!”
在長街上,有倉促集結的巡防軍當街列陣,試圖抵擋衝殺而來的東南義軍弟兄。
校尉龐彪也注意到了前邊有列陣的巡防軍。
“驅趕潰兵,衝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