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燃燒的火把將大路照得一片透亮,甲冑兵刃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著幽幽寒光。
張雲川這位陳州鎮守使,巡防軍副將站在路旁,正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左騎軍都督劉淵。
僅僅片刻的功夫,浩浩蕩蕩的左騎軍就開了過來。
只見大路上人喧馬嘶,煙塵滾滾。
左騎軍的兵馬急匆匆地出城救援遭遇攻擊的兵營,可看到已經等候在路旁的巡防軍後,他們刀劍出鞘,如臨大敵。
“我是陳州鎮守使張大郎!”
張雲川對著不遠處那一片喧囂的左騎軍隊伍朗聲喊道:“對面可是劉都督?”
左騎軍的隊伍經過了輕微的躁動,馬蹄聲響起,左騎軍都督劉淵在三十多名騎馬軍將的簇擁下,出現在了隊伍的前邊。
劉淵認出了身著甲冑,披著戰袍的張雲川。
“張副將,你為何率領兵馬攔住我們左騎軍的去路?”
“難道你與賊軍串通,想要犯上作亂不成?!”
都督劉淵挑了挑眉,厲聲喝問。
劉淵一開口就給張雲川扣上了一頂串通賊軍,犯上作亂的大帽子。
此話一出,左騎軍將士緊攥著兵刃,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呵呵。”
張雲川看著面色陰沉的都督劉淵呵呵一笑。
“劉都督,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吶!”
張雲川朗聲解釋道:“我聽聞大股賊軍襲擊你們左騎軍的兵營,所以匆忙召集我巡防軍將士前來增援!”
“方才我巡防軍已經和來襲的賊軍血戰一場了,斬殺甚眾,現在賊軍正在向東敗逃。”
“要不是我們巡防軍及時的出手,你們左騎軍兵營現在怕是已經被賊軍付之一炬了!”
張雲川有些不滿的對劉淵道:“我們好心好意的來增援,非但沒有得到劉都督你的感激,反而是誣陷我們勾結賊軍,這是什麼道理?”
“沒有想到劉都督是如此是非不分的人,那以後你們左騎軍要是再遭遇到賊軍的攻擊,那我巡防軍定然不會再救援了!”
“到時候你們自己和賊軍打好了。”
劉淵看張大郎氣惱的語氣,他心裡也有些疑惑。
難道對方真的是好意來救援的?
可他一向與巡防軍不對付,特別是這個張大郎到了陳州後處處與自己作對。
他不變著法子陰自己就老天保佑了。
他會這麼好心?
滿臉狐疑的劉淵掃了一眼張雲川身後的那些巡防軍將士,見他們的確是渾身血跡斑斑,一副剛廝殺過的模樣,不像是作假。
他現在擔心自己兵營和藏匿在其中的刀疤等人的情況,所以不願意在這裡多耽誤時間。
而且這一次賊軍來襲,他還想順手剿滅一些賊軍呢。
“張副將莫要氣惱。”
劉淵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他對張雲川笑著道:“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你們巡防軍出手相助,我感激都來不及呢,回頭我再登門拜謝。”
劉淵對張雲川道:“現在剿賊要緊,可不能讓那些賊軍跑了!”
“恩。”
張雲川點了點頭,不在這個事兒上糾纏。
“劉都督,我的弟兄已經擊退了賊軍,現在已經控制了你們的兵營,你們也來得正好。”
張雲川對劉淵道:“我們一道過去,我們正好將兵營移交給你們,你們也順道清點一番,看看有什麼損失。”
“如此甚好。”
劉淵雖然不知道張大郎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只是看對方不僅僅派兵馳援,還擊退了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