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笑意的愉悅嗓音讓木蘭意識幾乎崩潰,縮在牆角恨不得能有個地洞鑽進去。
現在她徹底知道木扶桑是如何從那三人手中逃脫的了,但已經遲了。
看著緩步走來的少女,她蠕動著嘴唇,嗓音繃得緊緊,“你,你不是木扶桑,你究竟是誰?”
又或者說是人是鬼。
心底的疑問尚未問出,她的脖子就被死死捏住,整個人被輕而易舉地高高提起,死亡的氣息在她全身無窮無盡地放大。
“我確實不是她,我叫木槿。”面對將死之人,木槿毫無保留,“今天殺你不是有來有往的報復,而是讓你為木扶桑償命的。”
木蘭瞳孔放大,求生的本能讓她從喉間擠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求饒,“別,別殺我,你想,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木槿置之不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剛才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她就說嘛,先前翻遍原主的記憶,怎麼也找不到能讓木蘭對原主起殺心的理由。
畢竟這位金枝玉葉的木家二小姐成功地搶走了原主的哥哥、未婚夫,幾乎是把原主打壓到土裡,再無翻身可能。
於她而言,原主是襯托她完美的墊腳石,是可以盡情嘲笑的可憐蟲,留著觀察她悲慘的人生才是最大的樂趣,完全沒必要大手筆僱人除之。
敢情這背後還有位真正的僱主啊!
她手中收力,“說!誰指示你殺她的?”
木蘭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隨即很快消失不見,連同著方才的恐懼一起消散,漲紅的臉上是視死如歸的平靜。
“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那個人……可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
木蘭不知道的是,上一個這麼評價她的張誠,今天剛好頭七。
“是嗎,好可怕啊。” 木槿嘴上這麼說,但臉上不見絲毫畏懼。
對付不了?那人就是有九條命,她也能殺個乾淨。
面對木蘭寧死不屈的堅定眼神,她不屑一笑。
以她的兇殘程度,別說是那人的身份,就是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她都能從木蘭嘴裡一字不落地撬出來。
不過她懶得來場什麼嚴刑逼供,只想先把人弄死,後面的劇情後面再說,反正還可以從別人嘴裡撬。
至此,她手上一寸一寸收力,成功看到木蘭的神色從平靜逐漸重回恐懼。
看吧,果然還是怕死的。
木槿心中冷笑,掌心猛然收力,在一道氣管碎裂的沉悶聲中,結束了手中所有的聲息。
她意猶未盡鬆開手,環顧一週屋內,循著記憶按下牆面上某塊漆黑光滑的石頭,地面上一塊石板緩緩開啟。
若非親眼所見,任誰也想不到這地下室的下面竟還有一層隱秘的空間。
那是一個地洞,藉著頭頂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瞧見裡面成堆的白骨,這是“蛇花”處理屍體的地方。
她將木蘭的屍體丟進去,隨後從外套內口袋拿出一支白菊花。
“真正的幕後兇手我會找出來的,你先安息吧。”
說完將花扔了進去,合上了地洞。
週二爺仰躺在地上,滿面痛苦地看著這一幕,震驚了整個餘生。
這……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機關的所在?
木槿回頭注意到他的表情,微微勾唇,“別驚訝,以前見過你們也是這樣把一個女人丟進去的。”
“哦,不是你。”她突然停頓了一下,拿腳踩著地上的斷手,將那粘滿鮮血的圖案狠狠碾碎,“但你和他們沒區別。”
拉過木椅,在週二爺面前坐下,微微俯身,看著他口吐血沫的痛苦模樣,木槿獰笑著猛然拔掉了插在對方肺中的匕首。
週二爺胸膛頓時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