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羽箭撕破了夜幕,傾瀉到了左騎軍的兵營內。
慌亂的匪徒們人仰馬翻,死傷一片。
他們現在不知道來襲的敵人是誰,也不知道敵人有多少,未知讓他們內心慌亂和恐懼。
“不要亂!”
“都去寨牆!”
刀疤男看了一眼遭遇羽箭射殺的人後,招呼其他人去寨牆,欲要阻擊攻過來的敵人,等待增援。
在兵營的東邊,林賢和龐彪率領的兩千餘名東南義軍的將士已經躍過了防禦壕溝,抵達了寨牆下。
這寨牆其實就是一道胸牆而已,僅僅只有兩人多高。
可在沒有任何攀爬器械的情況下,徒手攀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東南義軍這一次早有準備,他們攜帶了不少的雲梯。
“快,梯子靠上去!”
林賢身臨一線,在大聲地指揮著。
氣喘吁吁的義軍將士將一架架梯子靠上了所謂的寨牆。
拎著長刀的義軍弟兄在火把的照耀下,宛如靈敏的猿猴一般,迅速地爬了上去。
“噗哧!”
刀疤男已經帶人衝到了寨牆邊,看到有義軍弟兄攀登了上來,他抬手一刀,將一名義軍弟兄劈得仰翻落了下去。
“殺啊!”
可旁邊又爬上來的兩名義軍弟兄,拎著長刀撲向了刀疤男。
刀疤男可是陳州赫赫有名的兇徒,否則也不會被劉家所器重。
只見他勇猛無比,一刀一個,將兩名義軍弟兄當場斬殺。
不少匪徒此刻也湧了過來,雙方圍繞著寨牆展開了激烈的攻防。
“弓手,都給我放箭!”
“阻斷射擊!”
林賢看上去的人很快就被砍翻滾落下來,他神情冷峻地轉頭大喊。
已經躍過了壕溝的義軍弓手們,調整了射擊的角度,一支支呼嘯的羽箭朝著寨牆後邊傾瀉。
聚集在寨牆後邊密密麻麻的匪徒在傾瀉的羽箭打擊下,頓時死傷一片。
幾架投石機也不斷在向兵營內拋射著火球和石彈。
火球引燃了不少的柴火和房屋,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空氣中熱浪翻滾。
當林賢,龐彪率領的虎豹營在東邊吸引了營地內匪徒的注意力的時候,梁大虎率領的野狼營已經繞到了西邊。
“上,上!”
在黑夜中他們能夠聽到東邊震天的喊殺聲,野狼營的弟兄跌跌撞撞地走著,不斷靠近兵營。
“點火把!”
在摸到了壕溝邊上的時候,梁大虎當機立斷的下令點火把。
火把點燃,野狼營的弟兄與虎豹營的弟兄一樣,架起雲梯,鋪上木板,輕而易舉的過了壕溝。
營地內的左騎軍僅有百餘人,另外的一兩千那都是刀疤男麾下的匪徒。
現在突然遭遇襲擊,大多數人都被調去東邊參戰了,西邊的防禦一片空虛。
梁大虎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突破了兵營的西門,湧入了西門內。
“刀爺,刀爺!”
有匪徒慌慌張張地找到了正在東邊組織抵抗的刀疤男。
“說!”
刀疤男的手臂剛才被砍了一刀,現在血流如注,他的神情有些猙獰。
“西邊,敵人從西邊攻進來了!”匪徒滿臉慌張的大聲稟報。
刀疤男回頭看了一眼營地的西邊,只見那邊火把晃動,喊殺震天,很顯然有大股的敵人殺了進來。
“他孃的!”
“你們,趕緊帶人去西邊,將衝進來的敵人都給我壓下去!”
刀疤男當即點了幾個頭目,大聲吼道:“不要慌,不要亂,這裡距離建安城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