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都督劉淵面色鐵青地回到了江州劉府。
早已經在家裡等候的六爺劉文源當即迎了上去。
“大哥,節度使大人那邊什麼態度?”
待屏退了一眾下人後,六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一次的結果。
劉淵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弟,沉著臉道:“江萬城同意了我不再擔任左騎軍都督的辭呈。”
“只是不許我回鄉下去頤養天年,讓我留在江州,擔任營田使。”
這話一出,劉文源的心頓時一沉。
很顯然,江萬城順水推舟同意這個辭呈,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
先前鎮守使張大郎,東南巡察使李廷處處的針對他們劉家,至少江萬城還沒表態,還有迴旋的餘地。
說不定江萬城只是想借張大郎和李廷的手,敲打敲打他們劉家,不至於趕盡殺絕。
現在劉淵親自去拜會了江萬城,低頭服軟,以試探江萬城的態度。
可江萬城非但沒有挽留,反而是要順勢拿掉劉淵左騎軍都督的位子,這相當於直接表明了態度。
“擔任狗屁的營田使,他分明就是忌憚大哥你,要將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一旦他將左騎軍那邊的事兒處理好了,回過頭來說不定就要清算咱們!”
“到時候我們沒了軍隊,那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劉文源罵道:“這江萬城太不是東西了,簡直就是卸磨殺驢嘛!”
“大哥,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現在看清楚了節度使江萬城的態度後,劉文源的心裡就懸了起來。
“還能怎麼辦?”
劉淵給了自己六弟一個白眼道:“江萬城已經將我們逼到牆角了,我們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他想鈍刀子割肉,老子偏不讓他如意!”
“當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想到魚死網破的局面,劉文源的心裡其實還沒做好準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劉淵嘆氣說:“當初老爺子不想東南生靈塗炭,所以退讓了一步,可是結果呢?”
“他江萬城擔任了節度使後,非但沒有感激我們劉家的支援,反而是坐穩了位子後,忌憚我們,想要收拾我們劉家。”
“江萬城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義了!”
劉淵惡狠狠地說道:“我可不像老爺子那樣性子軟,他江萬城想如同欺負老爺子那般欺負我,他是做夢!”
劉文源看自己大哥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也咬了咬牙。
“大哥,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劉家子弟肯定是支援你的!”
“你就說怎麼辦吧!”
劉淵感動地拍了拍劉文源的肩膀道:“好兄弟!”
“常言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那就讓我們兄弟攜起手來,轟轟烈烈地幹一票大的!”
“好!”
劉淵這一次看似是去認錯服軟,實際上就是想看一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要是江萬城繼續讓他擔任左騎軍都督,並且釋放他的六弟,那他也會安安心心的聽節度府的號令,並且適當的讓出一些利益。
可江萬城真的拿掉他的位子,這就觸犯到了他的核心利益。
他是懂得軍隊的重要性的,縱使左騎軍戰力不行,可好歹是一支軍隊。
他們劉家能有今日,就是從左騎軍發跡的。
可以說左騎軍就是他們劉家的根基。
手裡掌握著這麼一支軍隊,那別人就不敢輕易動他,也不敢小覷他們劉家。
可他們劉家要是失去了這一支軍隊,那以後他們劉家就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