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他看到子彈的樣子,是因為它被斬落,掉在了地上。
攔下子彈的,是典司,他極其精準地斬落了一枚從隔壁山頭射來的子彈,沒有讓它射中水島川空。
……有人在隔壁的山頭進行狙擊。
蘇明安抬頭,看見典司忽地朝著攻擊前來的方向,揮手,反擊!
“唰——!”
他看見了極其震撼的,山頭崩落地場面。
熾白色的的火焰,如同蛟龍般,轟擊在了子彈射來的方向,將那山頭生生削平,數百條火舌圍繞著那一劍而狂亂飛舞,將附近的天色都染得金黃。而那山頭,已經連人帶樹不見了蹤影。
位列第三的‘審判者’典司,隔著一千米的距離,揮出一劍,便生生削平了一處山頭。
雖然不知道敢發出這一狙擊的玩家是否還活著,但這如同神明般排山倒海般的架勢,讓呂樹幾人深刻意識到了這些前列引導者的恐怖之處。
呂樹的引導者麗麗娜,還只是能聆聽植物與小動物之聲,操控它們發揮毒氣,而這典司卻是直接連人帶山頭全部削平。
這是絕對的實力,和絕對的力量壓制。
典司收劍,再度看了蘇明安一眼,而後立刻離開。
其實,典司心裡,已經有些不想參與這次的戰爭。
封長,還有眼前的這個青年冒險者,都是被佰神所青睞的存在,他實在不希望與他們為敵。
……
前往第一部族的隊伍啟程了。
方老師,蘇明安等人,以及老婦人和她的兒子,都是這支隊伍的成員。老婦人之所以加入,是因為繼任儀式上,會有好心人免費分發救濟食物和衣物,她拿到這一批物資,能幫助小聚落的人們繼續活下去。
據方老師說,從這裡去第一部族,需要至少過一個夜晚,所以,如果他們在途中沒有找到密閉建築,就需要魂石的幫助。
而這支隊伍除了茜伯爾有顆能撐兩個晚上的魂石,就只有方老師有一枚小小的魂石,她將這枚魂石視為珍寶,說她很不想動用。
問及魂石的來源時,她也只是沉默,表示不願說。
時間漸漸推移到了下午,小隊在小溪邊休息。在蘇明安觀察溪水邊泥土時,茜伯爾坐到了他的身邊。
她拉開袍子,清洗著她滿是荊棘傷痕的手臂,凝固的血塊和以前結痂的傷口混成一塊,看上去分外恐怖。她似乎經常受傷,對她的傷也不太關心,導致處理看起來很不及時,傷口已經惡化。
“渡鴉居然跟著你。”她輕聲說著,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認識渡鴉?”
“佰神的使者而已,誰不認識,嘶……”她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有些頭痛:“奇怪,我好像真的忘記了很多東西。”
“嘻嘻嘻,哈哈哈……”
就在他們交談時,一蹦一跳的男人突然路過他們,撲哧一腳踩進了河裡,濺了茜伯爾一身水。
見此情景,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羞怯,他撓了撓頭,在原地磨蹭了一會,轉身離開,身後傳來老婦人不住道歉的聲音。
蘇明安看著全身溼透,連頭髮都沾了一條撲騰的河魚的茜伯爾,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她卻是表情平靜地將頭上的魚拿了下來,拋回河裡。
“那傢伙叫長生。”茜伯爾梳理著她的頭髮:“……是個光顧著長身體,不長智力的傻大個。他是個怪人,是個詛咒瀕臨爆發的傢伙,還很危險。”
“我不覺得他有什麼危險的地方。”蘇明安說。
“你的見解很不同,因為你是來自外地的冒險者,你不會知道我們這種人在詛咒爆發時,會造成怎樣的危害。”茜伯爾說:“你之前的生活多好啊,黑牆外面很和平吧,根本沒有我們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