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中山裝的樣式,腰間卻配著一柄裝飾性的槍。
沒有戰鬥力的休閒玩家,在面對冒險玩家時,會下意識有些畏懼,因為冒險玩家會從副本中自然而然地帶出危險感。
這也是兩種玩家之間,矛盾愈漸明顯的表現。
當然,劉家和並未露出懼色,他見過的大風大浪太多,面對蘇明安,他現在的語氣依舊溫和,二者在平等交流。
劉家和並未提及蘇明安生日的話題,而是直接祝他第八世界一切順利。
“……”聽著劉家和的問候,蘇明安發現這群人真的已經將自己的心理狀態摸透了。
他們已經看出來,自己不喜歡“生日”這個話題。所以,在其他所有人都在祝自己生日快樂時,他們一句話也不提。
“謝謝,聽高德說,我母親在這裡?”蘇明安問。
他已經聞到,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屬於醫院的,獨特的味道。
由於位置的獨特性,這裡住著的一般都是些重要人物,所以也不像其他區服的醫院那樣嘈雜混亂。
這裡走動著的志願醫生和護士,腳步聲都很輕,大聲叫嚷者根本沒有,更別說在醫鬧撒潑的人了——事實上,這種人在其他區服的醫院屢見不鮮,幾乎隨地可見。
這裡看上去安靜、莊重很多,讓人有種走進聖地般的錯覺。
整間灰白的建築,像落在了沉睡的安寧裡。
“是的,你的母親在最裡面的房間,單人間,我們給予了她最好的治療。”劉家和指了指靠裡側的一間房間。
他的語聲放得很輕,沒有讓所有人都知道“第一玩家來了”。
在時間的推移中,他們對於“第一玩家”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觀,行動也相應發生了改變,他們並不會強行和人扯上關係,敗壞人好感。
蘇明安走進幾步,推開了那間房的門。
這間房是灰白色的。
灰白色的牆,灰白色的頂,灰白色的地面與床,一切似乎都是死寂、沉重的灰白色,看上去單調壓抑極了。
一抹天空藍顯現在他的視野裡。
那搖晃著銀樹的窗邊,覆著一層淡藍的窗簾,像混雜在白雲中的藍天。
他似有所感,視線下移。
溫柔明淨的藍天之下,是一個在床上沉睡的女人。
女人很安靜,黑色的發瀑布般散在灰白的床上,閉上眼睛的表情很寧靜,和她醒著時的瘋狂全然不同。
她瘦削的,如同骨頭架子一般的身軀縮在灰白的被子裡,像被濃重的烏雲包裹,只留下那抹濃墨般的黑髮,塗抹在空白的床紙上。
對於這個人的印象,蘇明安的記憶裡只有疼痛和血色。
他並未走上前,只是遠遠地看著,在原地停了大約十秒後,便轉過了身。
劉家和正等在外面,見他出來便立刻迎了上來。
“……照顧好她。”蘇明安並未多言,只是這麼說。
對於這個虐待自己,從小用各種東西砸自己手的,有精神問題證明的女人,他沒什麼話可說。
而且,她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據說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已經許久未醒。
聯合團既然找到了她,那就好好治療她吧。
除此之外,自己沒有在這方面多傾注感情的想法。過去的那些事情,帶給他的只有傷痛。
伯里斯說過,世界遊戲中不乏改換容貌、身材的道具,也有擅長幻術的精神系玩家,能夠改變容貌,他並不能確定躺在床上的就是那個女人。
但她是不是真的,並不會影響他的情緒和判斷,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干涉力,也不會成為這條路上的阻礙。
況且,想必聯合團應該也不會犯蠢到這地步,他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