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拈花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環肥燕瘦。哈哈哈哈~”
天色將明,神秘人抱起張靜姝,盡興而去。只留下一首被他刻意改過的詞,以及滿面潮紅、慵懶無力的大村喬恩。
隨著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戶,被送回自己房間的張靜姝,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想要伸伸懶腰的她,只感覺渾身酸脹,還散發著一股香汗殘留的氣息,卻完全想不起,昨夜遭遇過何等羞辱與蹂躪。
然而,當她定睛一看時,卻發現同樣剛剛醒來的明月晴子,被自己如八爪魚般緊緊摟在懷中。
“哎呀,對不起晴子,我的睡姿一向頗為不雅……”張靜姝臉上羞得通紅,趕緊鬆開手囁喏道。
明月晴子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柔柔笑道:“躺在姐姐懷裡,我倒是睡得很舒服。“
張靜姝撲哧一笑,隨後又想起眼下愁局,蹙眉道:“唉,要是能一直睡著,倒也省去諸多煩惱。今天,我倆還不知道會遇上何等糟心之事……”
明月晴子安慰地靠著張靜姝的肩頭,仰望房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從我倆相識開始,總能逢凶化吉。我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的。”
張靜姝嘆息道:“要是唐漢還活著,我自然相信能逢凶化吉。可眼下,無論神武邦夫還是嚴東樓,都不足以徹底扭轉局面。尤其當我們到了倭賊的地盤……”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張靜姝揚聲抱怨道:“誰呀?一大早就來敲門,忒沒禮貌了……”
“小妹,是我。”來人賠著笑回應,原來是張懋修。
張靜姝哦了一聲:“原來是三哥呀,你要稍等片刻,我和晴子都還沒有起床梳洗呢。”
張懋修似乎心情不錯,輕鬆地說道:“沒事,你們慢慢來。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這艘番邦船隻已經改道了,要直接送我們回大明!”
“是嗎?”張靜姝驚喜地從床上躍起,隨便拉緊衣襟,也不管形象如何,就將房門開啟,探出了半個身子。
張懋修看到她一副海棠春睡的慵懶模樣,有些尷尬地輕咳兩聲,責備道:“小妹你都多大的人了,一點兒大家閨秀的風範都沒有,也不怕被人笑話!”
張靜姝才不管這些,拉著乃兄的胳膊搖來晃去,這也是她連日緊張下來,難得有片刻撒嬌:“三哥,快跟我說說唄,為什麼突然就要送我們回大明瞭?”
張懋修微笑道:“具體內情我也不知,應該是東樓在幫那個艾倫診治時,將他說服了吧。另外,大村喬恩也同意了。”
張靜姝高興地跳了起來,結果海風一吹,原本就沒穿好的外衫直接掉落在地上,頓時春光大洩,只好驚呼一聲,勉強捂住自己顫巍巍的胸脯。
張懋修只是瞄了一眼,就別過頭不敢再看。可作為一名血氣方剛的青年,還是止不住心跳加速,渾身都有些燥熱起來。
他急忙揮了揮手,說了句“趕緊回去穿衣洗漱,然後來船頭匯合”,便徑直離去。
這時,明月晴子已穿好衣服,從身後將外衫拾起,給張靜姝披上,然後將她拉回房內,關上了房門。
張懋修一邊走著,一邊感嘆昔日的黃毛丫頭已長大成人,又不禁擔憂起張嚴兩家尚未徹底敲定的親事。
“東樓巧智才華均不在話下,就是為人花心,總是見一個愛一個。看來有機會還是要將他敲打敲打,免得小妹將來受委屈。”
很快,他就來到船頭,與已經到達的湯顯祖、徐有勉攀談起來。
現場並沒有出現艾倫的身影,據說是“馬上風”的後遺症不輕,依然留在房中休養。
嚴世蕃果然不負花心之名,正纏著眉眼間頗有些疲倦的大村喬恩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