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婭一頭霧水,看著湯蜜,她有點搞不清楚湯蜜葫蘆裡賣的藥。
湯蜜馬上要去敬酒,沒空和佟婭繞一個大圈子,直白說道:“梁默原那條件我都替你把過關了,和老許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人品不用說的,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而且現在還單著,這條件找不出 致我最愛的你08
致我最愛的你08
玻璃晴朗,橘子輝煌,一顆星星剎住車,照亮了你我。
——北島
病榻上的人再次睡熟,梁默原凝著父親的臉看了會兒,雙目緊閉,眉心微蹙,呼吸有些急促,睡的不是太好。他將那一把白色的毛巾攥進手裡,暖黃的燈光色調好似在男人瘦長的手指上鋪就一層無暇粉底液,五根手指因攥著毛巾而微曲用力,隱隱透出些性感的味道來。
年輕的小護士來查房,見他還未走,柔和的燈光勾勒出男人寬闊的肩線上,小護士紅了臉,細聲細氣叫了一聲:“梁先生,您今晚陪您父親過夜嗎?”
梁默原沒聽到有人進來,明顯一怔,很快恢復常態,側過頭去看人,臉上的表情很淡,黑色襯衣將他眉目襯的極為醒目:“不,要回去,今晚麻煩你了。”
他還惦記著許嘉澤那邊。
小護士連忙點頭:“您放心。”
梁默原對她微微點了下巴,“謝謝。”最後深深看了眼睡在床上的父親,提步離開房間。
酒宴結束後,賓客散了大半,剩下的一些都回了度假酒店,一到酒店呼啦啦一群人集結著去溫泉泡澡,在房間休息的佟婭也被拉去了。
那幾個吵著要鬧房的伴郎搞不起來了,攏總四個伴郎走了兩個,新郎喝酒喝吐了,新婚之夜明明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憐的新娘子卻要服侍喝吐了的新郎。艾小柔笑聲跟風鈴似的清脆,像一尾魚似的游到華姐身邊,“樓下有棋牌室,過會兒咱幾個跟隔壁男生湊對子搓麻將?”
華姐馬上在群裡叫了一聲,那邊很快有回應,兩邊一拍即合。
這幾個人裡面佟婭最安靜,牌風卻是最好,連玩幾局都不顯山不露水贏得低調,艾小柔在旁邊大叫:“心機girl非佟婭莫屬,一句話都不說,只管自己默默贏錢。”
佟婭被她說的不好意思,推脫說踩了狗屎運才會這麼贏的,只是場面話而已,如果湯蜜在場肯定給她戳穿了:她這是承襲了母親孃家的優良傳統,打牌才會這麼專行。
她小時候和妹妹佟姜一樣最喜歡去外婆家了,每天一到晚上,舅舅姨娘哥哥姐姐們都會聚到外婆家搞家族牌局,那時候她還很小,也要踩在凳子上看大人們打牌,這一傳統一直延續到她上高中以後,每年寒暑假都會不定期搞這種形式的家族聚會,可以這麼說,佟婭是在牌桌上長大的,耳濡目染,技藝怎麼可能不精湛。
新局開始,輪到佟婭拿牌,聽見坐在後面無所事事嗑瓜子的其中一個伴郎叫道:“默原,你回來了?”
佟婭盯著桌上那幾個牌,腦袋一瞬間頓滯了一下,而後聽到身後那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問道:“許嘉澤呢?”
她大概能想到他環視一圈找人的情景,順手將五萬打了出去,身後有人回答他:“他多了,房裡休息呢。”
身後很久沒有聲音,佟婭能感覺到他停在她身後,忽然感覺脊背僵硬,連腦袋都有些轉不起來了。
幸好很快就有人說話了:“默原,你要不要來一局?”
其中那個伴郎搶著說,語氣很興奮,就差拍起手來了:“默原來了,佟婭,你這第一的寶座就得退讓了。”
這話讓佟婭難得興奮了一下,她很少在牌局上棋逢對手。
她借勢扭頭尋找他的位置,發現他的確站的不遠,就在她的左後方向。
梁默原注意到,佟婭略微側頭過來,嘴角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