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我的金孫……不是野種……」
「不是,不是。安安是咱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是咱家的寶貝疙瘩。」
祁路根和祁路坎都在掉眼淚,老孃身體一向健康,現在躺在床上叫著孫子的名字,怎麼看怎麼心酸。祁路坎越看越氣,推開大哥握住老孃的手,另一手抹眼淚。
田柳的外甥被抓了,田柳的爹孃和兄嫂全部都去縣委找祁路根,現在正在縣委門口鬧呢。祁平生在家裡看著母親,不管母親怎麼罵,他是絕對不會讓母親出去再去氣爺爺奶奶。祁平生看著越來越陌生的母親,也在掉眼淚。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祁平生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大哥的,擦了把眼淚接聽。
「大哥。」
剛下飛機的祁良生蹙眉:「怎麼了?我剛下飛機,一開機就有你無數個未接電話。」
祁平生抽著鼻子說:「大哥,你回來一趟吧。媽把安安放在我這兒剩下的20萬偷出去給表哥他們娶媳婦還債……」
聽到兒子說什麼的田柳當即就罵了起來:「我是你媽!你媽拿你的錢叫什麼偷!你媽拿你的錢天經地義!」
祁平生吼過去:「那是安安放在我這兒的錢!那不是我的!」
「安安安安!你們腦子都進屎了!你們才是老祁家的孫子!他就是個野種!」
「媽!你不許這麼說安安!」
祁良生只覺得一陣頭疼和無力。
「我回家收拾一下馬上回村。」
祁良生掛了電話,往出口處跑。
……
在祁秀紅給祁玉璽打了電話4個小時之後,一輛商務車緊急停在市醫院的大門口。祁玉璽太擔心了,凌靖軒上車後緊急聯絡機場。他們趕到機場等了一個小時,凌靖軒的私人飛機檢修完畢後他們馬上登機起飛。這個時候上京機場的客流量還不大,機場就安排凌靖軒的飛機先起飛,所以祁玉璽才能這麼快回來。車上匆匆下來幾個人,其中三個人的穿著打扮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那三人穿著練功短打服,在寒冷的冬天也太單薄了。但那三人的體格健壯,面色紅潤,顯然是不怕冷的。只不過那三人的臉色不大好,和另外兩個人腳步匆匆地進了醫院。
祁玉璽戴著帽子,深色牛仔褲配一件黑色衛衣,戴著深藍色的鴨舌帽。他這身衣服是在機場現買的。在家裡接到電話時,他就穿了一身家居服。現在是下午1點40分,幾個人沒有坐電梯,直接走樓梯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祁四奶奶位於四樓的病房。
推開門,祁玉璽一眼就看到了病房裡的兩位老人。
「爺、奶,我回來了!」
「安安!」
祁四爺爺站起來,老眼帶淚。病床上的祁四奶奶呼吸急促了起來,朝著孫子伸出手。祁玉璽扒下帽子撲到床邊抓住奶奶的手:「奶,我回來了。奶,不急,咱不急。那是小錢,我不在乎。」
「安安……安安……」
祁四奶奶抱著孫子就嚎啕大哭了起來,祁玉璽跪在床邊抱緊奶奶,撫摸奶奶蒼白的頭髮,撫摸奶奶的後背。
「奶,不哭。我回來了。」
「安安……安安……奶奶的安安……」
祁玉璽的眼睛紅彤彤的,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掉一滴淚。這時候,抱著奶奶,從小到大隻會流血不會流淚的他,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凌靖軒別提多心疼了。他朝兩位師兄示意,霍連元和嶽思元叫了在一旁抹眼淚的祁路根和祁路坎出去。趕過來幫忙的萬善全跟著蒙柯也出去了,還帶上了病房的門。
凌靖軒上前扶著也在傷心的祁四爺爺坐下,好言寬慰:「四叔,這不是什麼大事兒。這錢咱們一定能要回來。你和四嬸千萬別因為這區區的20萬把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