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泰瑟爾專程回到了朶帳。
穆仲夏抬眼皮:“齊德沙想見我?”
泰瑟爾:“他想和你‘單獨’談談。”
穆仲夏撇撇嘴角。
泰拉逽不在,對伊甸方的許多事都需要泰瑟爾出面。也因為泰瑟爾是穆仲夏的男人,伊甸方想要和穆仲夏聯絡,也只能透過他。
穆仲夏:“看來他是不接受我的說法了。”
泰瑟爾:“你要見嗎?”
穆仲夏笑笑:“見啊,為什麼不見,我又不心虛。我本來就不是穆修。”
泰瑟爾:“我陪你。”
穆仲夏:“當然,萬一他趁我一個人,對我做點什麼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武力值就是個渣渣。”
泰瑟爾扣住穆仲夏的後腦,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齊德沙要單獨見穆仲夏,穆仲夏既然同意了,也就不會矯情,做出故意晾齊德沙幾天這種事。先拋開兩人血緣上的關係,齊德沙是伊甸機械師工會的會長,該有的尊敬也是需要有的。
時間就定在了當天的下午。穆仲夏最近累狠了,得睡個午覺才有精力應付下午的會談。等到他睡醒,寨拉穆部落頭領朶帳周圍的人們就看到穆仲夏騎在木宰的背上,身邊跟著泰瑟爾,去了伊甸人的朶帳。還是伊甸的那位機械師總會會長的朶帳。
寨拉穆部落的人對這位伊甸的會長沒有多少敬畏心。他們的所有敬畏心都給了穆仲夏這位“真正”的機械大師。至於會長什麼的,伊甸都沒有地雷、手榴彈這樣的術法武器,所謂的會長肯定也不如他們的穆大師厲害。
穆仲夏去了齊德沙的朶帳。帝瑪塔人不是特別好奇,伊甸方面卻是繃緊了神經。齊德沙是親自跟泰瑟爾說了他要單獨見穆仲夏,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現在見穆仲夏去了齊德沙的朶帳,伊甸方面的心理就有些微妙了,難道穆修對齊德沙還是有點血緣上的留戀?不然他為什麼就單單“主動”去了齊德沙的朶帳?
朶帳內,穆仲夏坐下之後就來了開場白:“泰瑟爾說您向和我談談。”
齊德沙淺褐色的雙眼沒什麼溫度地瞥了眼泰瑟爾,意思是,他只想和穆仲夏“單獨”談談。穆仲夏平淡地說:“我曾經被伊甸的傭兵刺殺過。雖然我現在和伊甸方面不是敵對的關係,但我這個人惜命,還望會長您理解。”
齊德沙被他的這番話激怒了:“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穆仲夏勾勾嘴角:“我跟您不熟。”
齊德沙出離憤怒了。
穆仲夏:“您想和我談什麼?派翠絲嗎?”
齊德沙咬牙:“那是你的母親!”
穆仲夏:“她是穆修的母親。”
齊德沙譏諷道:“難道你不是穆修?”
穆仲夏大不敬地翻了個白眼:“您說呢。”
齊德沙緊握的雙拳青筋都冒出來了。他再一次說:“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穆仲夏看進齊德沙的雙眼,直接戳破了兩人之間的窗戶紙:“不管您或是您的家族和派翠絲之間有什麼關係,那都不關我的事。我叫穆仲夏。我在亞罕有自己的家庭,我也不會回伊甸。”
齊德沙:“為了報復我,你連派翠絲也要捨棄嗎?”
穆仲夏當然是感激派翠絲生下了穆修,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硬下心腸說:“派翠絲給予穆修的生命,已經被天神收回去了。”他譏諷地說:“再說,對不起派翠絲的又不是我。相關人等都不心虛,我心虛什麼?”
齊德沙閉了下眼睛,聲音沙啞了幾分,顯得十分痛心:“我,是你的父親。”
穆仲夏稍愣之後,臉上的譏嘲更甚:“哦,給穆修祭拜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
齊德沙:“我不知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