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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仲夏心中頓時一股暖流,他了然地問:“是擔心我嗎?”
泰瑟爾沒否認:“嗯。”頓了下,又多說了一句,“烏哈根難過,你心裡也會不好受,我可以在家陪你幾天。”
穆仲夏心裡明白,這人和阿必沃的信前後腳到,肯定是左象王的狼首剛剛到,泰瑟爾和對方交接後就立刻趕回來了。
穆仲夏:“我很想你。你在,烏哈根那邊我還真有勇氣跟他說實話,一會兒你跟我一起過去吧,他在工作室。”
泰瑟爾點了下頭。
泰瑟爾簡單洗漱了下,換了身衣服,穆仲夏也暫時顧不上給他刮鬍子,只是給他重新梳了下頭。拿了阿必沃的信,穆仲夏先去找了古安,阿必沃的信上也詳細寫了通旭家中的情況。穆仲夏把信上關於通旭家的事情拿給古安看,然後和泰瑟爾一起去後方的工作室。
工作室裡通旭和烏哈根都在,穆希不在。他沒有通旭和烏哈根能熬,回去休息了。通旭和烏哈根因為擔心家裡,在朶帳內反而坐立難安,不如讓自己忙一點,通旭都是天大黑了才回去,烏哈根更是以工作室為家了。
老師和泰瑟爾鷹王一起來了,通旭和烏哈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兩人放下手頭的事情,惶惶地看向老師和泰瑟爾鷹王。如果不是要緊的事,在石橋堡的泰瑟爾鷹王不會這個時候回來吧,而且……通旭和烏哈根的視線同時落在了老師的手上——的信封。
穆仲夏的心跳有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上輩子他經歷的磨難是自己的,再苦再痛也是自己承受。可現在,他要把不幸的訊息告訴自己的學生,卻覺得比他當初知道自己的了不治之症時還要難以啟齒。
泰瑟爾這時候開口:“通旭,古安找你有事。”
通旭的雙腿瞬間軟了一下,他臉色煞白地扶住桌子,卻見泰瑟爾鷹王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他又去看老師,穆仲夏:“……你最近那麼忙,消毒液配置不完,也該陪陪古安和孩子。”
通旭想哭,家裡一定出事了,一定!
他慌亂地點點頭,拖著發軟的雙腿出了工作室,穆仲夏在他身後說:“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通旭只覺得雙腿頓時有了力氣。不敢回頭看老師,他關門走了。
穆仲夏走到也已然站不住的烏哈根面前,把信遞了過去,說:“之前,泰拉逽派人送信回來,說了你阿爺的事,只是他在利恪部,知道的不夠詳細,所以我暫時沒告訴你。阿必沃的信今天送回來了,把所有情況都寫下來了。”
看老師的表情,烏哈根就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他伸出顫抖的手,幾乎無力地捏住了信。穆仲夏沒有離開,和泰瑟爾安靜地到一旁坐下。烏哈根雙眼模糊,遲遲不敢開啟信。許久後,他顫抖的手指把信從信封裡取了出來。
沒多久,房間內響起了烏哈根的嗚咽聲,穆仲夏起身走到他身後,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給他安慰。等到烏哈根看完了信,心中又悲又痛,又有茫然。穆仲夏這才開口:“這場疫病,你阿爺沒能熬過去。但他臨終前給你留了話,他為你驕傲,他相信你一定會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機械師。阿必沃回來的時候會把你阿爺的骨灰和遺物都給你帶回來。辛婭還年輕,部落的醫師親自照顧她,她會沒事的。”
烏哈根仰頭看向老師,淚如雨下。
穆仲夏:“辛婭沒有成婚,阿必沃的信上也說了,她一直在等你。”
烏哈根站起來,抱住老師號啕大哭。泰瑟爾的眉頭擰起,不過沒有上前分開兩人。
穆仲夏拍拍烏哈根,說:“把你心愛的姑娘帶過來吧。你能和辛婭在一起,你阿爺在天有靈,也會欣慰。”
烏哈根:“老師……我想,回去,一趟……”
穆仲夏:“等那邊疫病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