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師。雅典學院機械學院對學生的要求,二年級後必須達到見習機械師的水準。不然就只能留級。留級超過兩次者就只能退學。”
烏哈根茫然又羨慕:“難怪伊甸的機械師,是最強的……”那裡是他心中的聖殿。
穆仲夏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烏哈根收回紛亂的思緒,說:“我要做機械師。我會挖礦,可以賣錢養活我自己,也可以不讓我荒廢了我的機械學知識。等我攢夠錢,我會去考別的部的學院繼續學習。”
穆仲夏點點頭,心裡他是支援的。他又問:“你要見辛婭嗎?”
烏哈根沉默了。
古安見他這樣,有點急了:“辛婭很擔心你。知道你出事後她每天都會哭。”
烏哈根的眼眶也有點紅,最終,他說:“我見她,但請不要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
穆仲夏:“古安,那你去找辛婭吧。”
古安馬上跑了,怕烏哈根反悔。
書房裡只剩下兩人,穆仲夏這時候問:“你願意做我的臨時助手嗎?”
烏哈根楞了。
穆仲夏:“我在合薩熱城期間會接訂單,你可以給我打下手。”
一直撐著自己傲骨的烏哈根突然單膝跪下,行禮,哽咽了:“薩默大師,謝謝您!”
被汙衊、被退學時,他哭過、恨過、絕望過。他不止一次發誓他要奪回屬於他的身份,也不止一次在夜晚的黑暗中陷入絕望。道謝完的烏哈根緊緊咬著牙關,不想讓眼淚流下來,可是,太難了。天知道,這樣一個機會對他來說是多麼的寶貴。這個人輕輕的一句話,就把他從絕望的深淵拉了回來。穆仲夏沒有寬慰,他甚至拿起筆繼續畫他的設計圖,給烏哈根時間去整理自己的情緒。
※
在穆仲夏畫完一張設計草圖時,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辛婭一臉淚地衝了進來。烏哈根轉身看去,兩個曾經彼此有過感情萌芽的男女一個在屋內,一個在門口,隔著一段不短也不長的距離看著對方那張陌生了一些的面孔。辛婭的眼睛很快模糊了,烏哈根眨掉眼裡的熱辣,淡淡地喚了一聲:“辛婭。”
“烏哈根!”
辛婭衝上去想撲進烏哈根的懷裡,對方卻退了一步。辛婭咬著嘴,淚眼模糊地看著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相比瘦的脫相的人,心中的喜悅與悲傷交替。
烏哈根:“辛婭,謝謝你。”
辛婭用力搖頭,她沒有幫到什麼,甚至她明知道烏哈根肯定是冤枉的,她都不敢開口求哥哥出手幫忙。
穆仲夏拿著圖紙站起來,帶著古安出去了,還很細心地關上了門。古安小聲問:“穆哥,你說辛婭和烏哈根能在一起嗎?”
穆仲夏嘆道:“不好說啊。”
古安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烏哈根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做壞事。”頓了下,“雖然他不夠高不夠壯又太白,但在迪羅特人裡,長得不算難看。”
穆仲夏被古安這句話逗笑了。古安這是完全拿帝瑪塔勇士的標準或者說拿她哥哥的標準來衡量烏哈根了。古安個子高,烏哈根只比她高了一點,看來古安對男性的審美還是在亞罕。
穆仲夏:“愛情只要荷爾蒙十足就夠了,但婚姻卻是很複雜的一件事。你阿兄不懂機械,沒讀過書,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野蠻粗魯的帝瑪塔人。可是他能給我十足的安全感。在亞罕,哪怕我什麼都不做,我也不擔心食物不夠吃,皮子不夠用。他可以憑他個人的能力支撐起整個家,不讓我受任何的委屈。在家裡,我可以做到絕對的掌握,沒有人能給我壓力。”說白了就是沒有婆媳,親家關係的壓力。
古安立刻挺胸:“我阿兄是最厲害的!”
穆仲夏:“那烏哈根現在有什麼呢?”
古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