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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朶帳裡,活動量減少,為了保證種痘的成功率,兩人也不能做什麼運動,穆仲夏在被窩裡一時半刻也睡不著。翻來翻去好半天,最後還是泰拉逽一直摸著他的背,才把他摸睡掉。睡著前,穆仲夏還想,泰瑟爾粗糙的掌心來抓背卻是最合適不過了。
睡到半夜,穆仲夏被熱醒了。不是一般的熱,是很熱,熱的他下巴和脖子後是一層的汗。穆仲夏迷迷糊糊地從被子裡探出手,先擦了兩把汗,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涼快。可手伸出被窩,卻明顯地感覺到涼了。這一涼,倒把穆仲夏給涼清醒了。
房間裡很暗,窗簾放下了,也沒有開術法燈。穆仲夏捏著被子繼續擦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是被窩裡熱,而是泰瑟爾的體溫熱!
穆仲夏一個激靈,努力眨巴眼睛,待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到泰瑟爾的輪廓了,他趕緊伸手去摸泰瑟爾的腦袋,真的在發燙!他又摸泰瑟爾的身體,確實是發熱了!
穆仲夏的心臟在這一刻狂跳,跳的他手腳發軟。他急忙去推泰瑟爾:“泰瑟爾,泰瑟爾,醒醒!”
泰瑟爾醒了,聲音沙啞:“怎麼了?”
明顯的精神不濟。
穆仲夏興奮又緊張地說:“你發燒了!”
泰瑟爾彷彿被瞬間注入了興奮劑,迅速坐了起來,開啟枕頭旁的術法燈。穆仲夏眯著眼睛抓過斗篷先裹住泰瑟爾,他自己則出了被窩,穿衣穿褲。
眼睛適應了亮光,穆仲夏又從外面提進來一盞術法燈和一個取暖器。房間內頓時更暖和了一些。穆仲夏提著術法燈對著泰瑟爾,泰瑟爾拉開斗篷,仰起脖子,同樣有點緊張:“你快看看。”
穆仲夏把眼睛瞪到了極限,觀察泰瑟爾的脖子、耳朵後、後背和前胸。觀察完後,他聲音乾澀地說:“沒有看到疹子,可能還不到時候。你先躺下,我去給你倒水,疹子出來前你別出被窩。”
泰瑟爾沒有反對,穆仲夏轉身出去的工夫他就利索地躺回去了。
穆仲夏給泰瑟爾倒水,就見塔琪蘭過著皮草大衣一臉睏倦地走了出來:“怎麼了?我聽到你房間裡有聲音。”
額松和噶素都回去了,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穆仲夏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面部表情有點扭曲地說:“泰瑟爾發燒了。”
“啊!”
塔琪蘭驚叫了一聲,轉身就奔回了房間。穆仲夏端著水杯回去,泰瑟爾又坐起來幾口把水喝掉。
泰瑟爾發燒了,穆仲夏就不能跟他一個房間了,不過他現在也睡不著了。穿戴好,他坐在地臺邊說:“你努力睡覺,我看著你。”
“你也去睡。”
泰瑟爾想,說不定仲夏很快也會發燒了。穆仲夏卻是了無睡衣,隔著被子拍拍:“你先睡,我現在去也睡不安穩,累了我就睡。”
“薩默!泰拉逽也發燒了!”
外面的叫聲令穆仲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成功?失敗?
泰瑟爾和泰拉逽一前一後的發燒好像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穆仲夏連夜通知外面的侍衛,告訴額松和噶素先不要過來。如果泰瑟爾和泰拉逽只是種痘之後的反應,那傳染力會很輕微,還無妨;如果這是種痘失敗,不僅沒能免疫,反而再次引發新一輪的痘瘡疫病,那他和塔琪蘭就要把病毒隔絕在套間朶帳內。
穆仲夏和塔琪蘭開始給朶帳消毒。疹子還沒出來,他也不敢給泰瑟爾和泰拉逽煮草藥湯喝,只能讓他們多喝水。兩人做事情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是天堂還是地獄,現在真的只能交給神靈了。
一夜過後,泰瑟爾和泰拉逽的體溫就直奔高燒而去,穆仲夏用手掌摸著感覺有40度了。到了半上午,泰瑟爾和泰拉逽開始出疹子。穆仲夏和塔琪蘭很怕,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