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總是會有些痕跡。穆修不會留意,但穆仲夏翻一遍穆修的記憶就能搜尋出來。伊甸確實沒有這個陋習。而且就算有,他也會說沒有!
古安難以想象。
穆仲夏:“女人這種時候叫生理期,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女人如果沒有正常的生理期,就不能正常的懷孕生孩子。生理期照顧不好會留下很多毛病,影響正常的生育。所以你們的這個習俗是陋習,是錯的。”
古安咬住嘴唇,夏哥說的話完全超出了她能想到的範圍。
穆仲夏:“不要擔心會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古安還是不相信:“真的嗎?”
“真的,不然我也不會去找你。好好躺著休息,最好能睡一覺。”
古安躺好,在溫暖的環境和夏哥的陪伴下,她慢慢的意識模糊,要睡了。古安睡了沒多久,趴著的木宰突然站了起來,穆仲夏低聲:“有人來了?”
木宰走到門口,穆仲夏站起來從窗戶往外看,看到一個年輕人過來了。他好像在繆什卡的朵帳外見過,不過也或許是他記錯了。
對方騎馬來到冶煉房外,下馬後猶豫要不要敲門,門開了。看到開門的人是誰,他立刻避開視線,臉上有些羞紅地問:“鷹王的拿笯,嗯,我聽說古安在這裡……”
穆仲夏關了門走出來,拉高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你是?”
“我叫隆烏扎,是頭領朵帳的侍衛。”
穆仲夏打量了一番對方,不冷不熱地問:“你找古安幹什麼?”
隆烏扎靦腆地說:“我聽說古安在這裡,我來看看她。”
哦,空手來看?
穆仲夏反問了一句:“古安如果沒在這裡,你就不去看她了?”
隆烏扎頓時面紅耳赤,穆仲夏客氣道:“古安睡了,等她醒了我會告訴她你來過。”
隆烏扎感覺出泰瑟爾的拿笯不喜歡他,有些尷尬,匆匆行了個禮,騎上戰馬跑了。穆仲夏帶著木宰進了屋。
這一天,穆仲夏就一直在冶煉房裡守著古安。古安不方便的時候,他就帶著木宰出門避一會兒。有他陪著,房間裡又暖和,又吃到了熱乎乎的食物,古安舒服了許多。傍晚時分,出去捕魚的人回來了。泰瑟爾帶著阿必沃和阿蒙達一回來就被人告知今天發生的事情。泰瑟爾騎上戰馬直奔冶煉房。
泰瑟爾的戰馬還沒到冶煉房前,木宰就聽出了他的聲音。木宰爬起來去撓門,穆仲夏過去開啟門。看到那個迎風奔來的人,穆仲夏的反應是關門。
古安已經醒了,正在喝熱水,她問:“有人來了?”
穆仲夏淡淡地說:“你哥回來了。”
話剛落,古安就聽到外面的戰馬啼叫,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夏哥,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夏哥好像有點生氣。
門被人推開,古安立刻喊:“阿兄!”
泰瑟爾帶著一身雪季的冰冷走了進來。平時都會在朵帳外迎接他回家,噓寒問暖地送上熱湯熱飯的人此時背對著他卻毫無反應。泰瑟爾走上前,彎身,在古安還沒反應過來時,把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
“阿兄!”
穆仲夏抬頭看去。
泰瑟爾看著穆仲夏說:“你不喜歡,我就把古安帶回朵帳。”
古安一聽急了:“阿兄!不行!”
泰瑟爾卻是抱著她轉身就走:“仲夏,我一會兒來接你。”
“阿兄!不行!你快放下我!”
泰瑟爾單手有力地抱住妹妹,另一手攀著馬鞍動作利落地上了戰馬,說:“你不想仲夏一直生我的氣,就跟我回去。”
古安的眼淚出來了。泰瑟爾用被子裹緊妹妹,單手握住韁繩,調轉馬頭。穆仲夏從冶煉房走出來,看著泰瑟爾策馬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