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婭得知亞罕的宣告後最先關注的不是亞罕宣告中隱含的對國師大人的不敬,以及對國師這位冕階術法機械師的不屑,而是穆仲夏的閉關。對穆仲夏,落落塔莉婭不想承認她有心理陰影。
而蘇萊過往和奧拉大公在得到亞罕的最新宣告後,再次聯絡釋迦那陀,要與他就釋放伊甸機械師和術法師一事進行談判。他們願意與希伯國進行交換。
可釋迦那陀根本不接蘇萊國王和奧拉大公的話,他就那麼淡淡一句:“那位穆大師,是膽怯了嗎?”雨吸湪隊。
親自前來與釋迦那陀談判的蘇萊國王隱忍怒火,說:“穆大師是亞罕的機械師,這是我們伊甸與你們希伯國之間的事!”
釋迦那陀卻不再看蘇萊國王,拿起茶杯,優雅地喝起了茶,似乎絲毫不擔心蘇萊國王一氣之下殺了他。而蘇萊國王再憤怒,他也確實不會對釋迦那陀出手。先不說房間裡那幾個渾身包裹在鎧甲裡,只露出一雙眼的黑鎧重灌親衛,釋迦那陀從金色的冕階術法師袍的袖子裡偶爾露出來的手腕,也是明晃晃地佩戴著某種防具的。
亞罕可以不把釋迦那陀放在眼裡,甚至根本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殺了他,可蘇萊國王不行。他沒有泰瑟爾的底氣,也沒有泰瑟爾的實力。不管蘇萊國王承認不承認,在軍事實力上,伊甸比不上亞罕;在術法機械學的發展上,伊甸也悲哀地已經落後威尼大部和亞罕。而作為新任國王,如果不能處理好這件事,如果總是得依靠威尼大部和亞罕的幫助才能解決與術天大陸的危機,那他在國民、在帝國大臣心裡的地位會一落千丈,會再無威信可言。可造成這一切的,令伊甸如此進退維谷的,卻是他的“好哥哥”!
蘇萊國王深吸一口氣,說:“亞罕說穆大師在閉關,那穆大師就一定是在閉關。我在寨拉穆部落生活過一段時間,我不知道別的機械師是不是像他那樣忙碌,並醉心於機械學的研究,至少我眼裡的穆大師是那樣的。對穆大師來說,閉關幾個月是常有的事。而穆大師的閉關,是真正的切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絡,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裡,不受任何外物打擾的去做他的研究。您可以說,伊甸的機械師膽小懦弱,但我不認同您剛才對穆大師的言論,穆大師絕對不是一個會膽怯、逃避的人!”
一直沒有抬眼的釋迦那陀看向義正言辭的蘇萊國王,那雙總是令人看得心悸、心慌的眼睛中有了別的,蘇萊國王看不懂的情緒。儘管那情緒很淡,也很快就消失了。
釋迦那陀放下茶杯站起來:“吾只和那位穆大師談。”
丟下這句,釋迦那陀進了隔間,屋內他的親衛們擺出一副送客的舉動,蘇萊國王只能無功而返。
這件事令蘇萊國王陷入兩難。他或者說伊甸沒有立場和資格來要求穆仲夏答應釋迦那陀的無理要求。蘇萊國王如果去對亞罕及穆仲夏個人提出這個要求,那等待他的很可能是亞罕與伊甸的翻臉,他太清楚泰瑟爾一切以穆仲夏為先的態度了。何況現在泰瑟爾還是亞罕的大頭領,他的意思,就是整個亞罕的意思。
事情又僵持住了,或者說再次回到原點。威尼大部這邊也瞭解到穆仲夏確實是在閉關,還是和塔琪蘭一起閉關。清楚穆仲夏真實實力的孟日、烏雲琪和寶都圖三位大師卻立刻不再關注術天人,反而好奇穆仲夏和塔琪蘭這一次合作,他們又準備研究什麼。
穆仲夏對外界的這場拉鋸戰確實一無所知。他和塔琪蘭的研究到了關鍵的時候,別說顧不上什麼希伯、伊甸糾紛,就是那四位孟日大師為他精挑細選的從威尼大部來到寨拉穆部落的新學生,他都無暇面試,還是烏哈根、通旭和泰雲珠代老師出面接待了新來的師弟、師妹,和他們的隨行人員。
孟日大師為穆仲夏挑選的這四名新的學生分別叫納木、西明圖、喬安佳、維丁。其中前三人都是桑朱學院機械學的學生,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