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都不敢想象,接下來將要如何承擔皇后的怒火,如此大的鍋可不是他們幾個小小的太醫能扛得起的。
雲翹自然明白幾人心中的顧慮,只淡淡一笑道:“諸位大人不必憂心,我祖父他老人家,曾在古書上得過一個方子,專門用於治療如大皇子這樣的大厥之症。
在下也曾略略看過,只是對其中幾味藥,在用量方面拿捏的不是很準確,需要回去再看看祖父行醫手札上的記錄,相信手札上記錄的方子,必定能讓大皇子藥到病除,恢復如常。”
聽到雲翹如此篤定的話語,幾位太醫都是眼睛一亮,若是此方能用,那他們的身家性命可就算是保住了。
與眾人道別之後,雲翹帶著蘭舟走出了大皇子府。
府外不遠處,雲鴻駕著馬車靜靜等在路口。
或許是因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如搖籃一般,又或許因為看到了家人,雲翹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竟在馬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本想問一問情況的雲鴻,看著雲翹疲倦的小臉,眼中滿是心疼,最終只回頭小心的駕著馬車,讓它走得更平穩些。
自他跟隨雲翹入京至今,事情便一樁跟著一樁的發生,雲翹的聰慧、睿智、機敏、果決,還有她算計人心時的狠辣,讓人經常會忘記,她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十五歲還未及笄的小丫頭。
只有睡著的時候,才能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屬於她這個年齡應有的稚嫩。
聽著蘭舟低聲的講述,雲鴻的眉頭越皺越緊。
大皇子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皇后不去想辦法找害她兒子的兇手,卻反過來難為一群竭盡全力救治她兒子的郎中,這樣的人怎配做一國之母,她教育出來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兒去?
熙貴妃陰狠,她教出來的兒子與她如出一轍,只知道用陰私下流的手段害人,教出來的女兒,驕奢淫逸,專橫跋扈,而這大慶的國母,正宮皇后與她也不相上下,都是一丘之貉!
馬車慢悠悠的晃回雲宅,剛剛停下車,雲翹便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下馬車,抬頭間正好撞入一雙滿是焦急和擔憂的眼睛中:“你怎麼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