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氣呵成。
此時他真真正正的對雲翹生出了敬佩之情,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面對傷口時,能這麼面不改色的割肉剔骨,他承認他自己做不到。
待一切處理完畢,雲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蘭舟呆呆地看著雲翹和桃紅兩人,默契地處理完馮立的傷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的傷口也是這樣治好的嗎?”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桃紅笑著點點頭:“對呀,公子厲害吧?”
“嗯。”蘭舟如小雞啄米般地猛點頭,目露崇拜的看著雲翹。
桃紅見狀,忍不住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
“雲少谷主,這就好了嗎?”馮唐緊張地問道。
雲翹面上帶著倦色,輕輕搖了搖頭:“哪有那麼簡單?現在只是逼出了大部分毒素,還有一些殘留的餘毒,需要輔以湯藥慢慢祛除。這餘毒才是最難纏的,一個不小心,便會迅速擴散全身。”
雲翹休息片刻,站起身來到桌邊,迅速寫下一張藥方,遞給馮唐:“按這方子抓藥,兩個時辰內必須服下。”
“好!”馮唐接過藥方,快步走出房間,叫來一直守在門外的長福:“福叔,你親自去抓藥,親自看著熬好,兩個時辰內,必須讓父親服下。”
“是,三少爺。”長福接過藥方,轉身快步朝府外走去。
......
馮立緩緩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看著熟悉的環境,不禁很是詫異。
他什麼時候回家了?這是在做夢嗎?
一陣疼痛從肩上傳來,他低頭看到自己肩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記憶瞬間湧現。
他記得自己受傷了,沙場搏命的人,這點傷痛不算什麼,但他不是在大營中嗎?為何現在卻在家中?正在疑惑間,他看到床邊趴著的青年:“唐兒?”馮立試探著叫了一聲。
馮唐睜開熬得通紅的雙眼,看到父親醒來,他立刻驚喜的坐直身子:“父親,您醒了?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馮立搖搖頭:“給我倒杯水。”
“哎,哎!”馮唐立刻站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送到馮立嘴邊。
馮立正要伸手接過,卻發現自己雙手竟然毫無力氣,只好就著馮唐的手喝了一杯水,這才覺得口中不再幹澀。
“唐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唐這才把馮立受傷後的事情講了一遍。
“我已經昏迷了一月有餘?”
“正是。”
“那北境如今可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