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見的眼眶泛著紅血絲。
許國摸了摸手裡面的照片,閉上眼睛。
因因別急,再等等,爸爸很快就送這些人一起去死了。
扯住繩子,將被她打暈廢掉手的這幾人就這麼拖下樓梯,然後解開繩子一把丟在14樓。
歸七目光淡淡拿著繩,平靜邁過被她拖出血痕的樓梯,以及門口那堆血上。
回到16樓,為防止還有人敲門,歸七拿毛筆沾了沾地上的血在紙上寫出幾個大字:人沒事,再敲死。
把紙貼在門上,歸七滿意點頭回房。
吵鬧的樓梯一時安靜下來。
過了會兒,有人突然冒出頭。
“人走了嗎?”
“走了走了,快快快把人抬回去。”
然後嘩啦啦湧出一大堆人,七手八腳的將昏迷的三個人抬起往樓下走。
但人群過多,大家你擠我,我擠你的。
被抬著的三個人時不時的就磕碰到樓梯,本就鼻青臉腫的臉和血肉模糊的手,更是傷上加傷重上加重。
“真慘。”
“手都爛成這樣了,應該沒用了吧?”其中一人嘴裡發出感嘆。
身邊的人瞥一眼那像是爛掉的手:“那就廢了吧,爛成這樣沒截肢就算好的了。”
“也是,這麼冷的天,既沒醫生也沒藥,還是祈禱不截肢吧。”
“不過那女人真挺狠的,只是敲下門就砸成這樣。”
最開始說話的人斜了他一眼:“現在又不比以前,幾個男人莫名其妙敲門,是我,我就打死對方或者手腳都弄斷。”
“殺雞儆猴給其他人震懾震懾。”
被說的人微愣,嘴裡哈哈:“也是也是。”
“這樣半死不活的,還不如死了呢。”說話的人想到什麼,心裡沉甸甸的:“不過這幾人一出事,又得亂起來了。”
那夥人之前為了當領頭的,可是打的頭破血流。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說起這個,其他幾人心裡也是一沉,半響有人自嘲:“誰讓當領頭的有吃有喝呢,咱就是個後勤的,也不關咱事,鬧就鬧唄。”
“不過我以為來到這個小區會有吃有喝的,結果沒想到也是停電停水,沒啥兩樣。”
“也不知道這個小區的人是怎麼生活的,下面汙水除了有些髒之外,還挺乾淨。”
“知足吧,好歹這裡空氣清新,你想想上一個小區。”
“也是。”
眼見氣氛逐漸低沉。
前面突然有人打斷:“好了,別聊了動作快點趕緊下去,不能讓人死在這。”
“這個頭可不興開。”
總不能一來就死人吧,那多晦氣。
眾人眼神一凜,止住話頭,打氣精神快步往下。
的確。
就萬一跟上一個小區一樣,屍體堆的沒處下腳的話就又得轉移了。
那得遭多大罪。
屋外下起了密密麻麻由於水轉化成冰的冰雨。
冰雨一顆顆砸在玻璃上噼裡啪啦的響。
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下降,汙水水面逐漸凝結出冰霜冷凍住。
不到半個小時,水面就變成了一層層厚重的冰鋪在上面。
猶如冰雪世界,沒有半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