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遇覺得我會嫌棄你喝過的?”
趙初語不答反問,“難道不是?”
如果不是,他為什麼一滴水都不喝?
祁某人把水杯放回揹包,上前,俯身在她耳邊,說出只有他與她能聽見的話。
“你親自‘釀造’的‘甘泉玉露’,我還吃的少嗎?又怎會嫌棄你喝過的。”
嗓音低沉,言語曖昧。
趙姑娘聽到從他口中飄出的“甘泉玉露”四個字,如同一汪秋水的眸子,頓時染上瀲灩春色。
兩頰泛紅,仿如春天盛開的桃花,嬌豔迷人。
她目光閃躲,不敢再看他。
祁瑾安是不是被奪舍了?
說的話,越來越露骨。
以前那個冰冷如寒山之巔的祁五爺,哪裡去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同房的那幾次,他總會用嘴去吃……
太羞恥了,不能回想。
趙初語連忙制止住脫韁的回憶,身體泛熱。
她抬起小手推開散發著滾滾熱氣的他,“有點熱,別離我那麼近。”
說完,就把筆和本子,還有相機一股腦塞進他背在後面的雙肩包。
祁瑾安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不退反進,單手摟住她細腰,“小初遇害羞了。”
陳述句,而非問句。
她羞澀的這一面,同樣讓他心癢癢,想做點什麼。
只是,地點不對。
他餘光瞥見沾滿塵土的地洞,眉心緊攏。
若非有她在,他又怎能耐住渾身不適待在這裡。
這世上,也只有一個她,讓他屢屢破例。
趙初語被圈住腰肢,感覺身上更燙了,小手抵在他穿著同款色系的休閒服,“我…沒有。”
後面兩個字,細若遊絲。
皆因底氣不足。
祁瑾安也不想把她惹惱,抬腕瞧了瞧時間,“小初遇,我們該出去了。”
中午十二點半,到時間回去吃午餐。
餓到誰,也不能餓到她。
這個陵墓離苗寨大院並不遠,步行回去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
趙初語環視一圈光線昏暗的陪葬“衣帽間”,按壓下羞赧,輕輕點了點頭。“嗯,好。”
金貴如他,可不能把他給累到,餓到。
況且昨晚,他還處理檔案到凌晨,清晨又那麼早陪她起床、吃早餐。
進來這裡後,更是遇到那麼多突發事件。
縱使是鐵打的身體,也會感到疲憊。
祁瑾安得到她的回應,就擁著她步出地宮,沿著保鏢提前做下記號的路線折返。
這是節省時間最好的方法。
進來的路已經清除所有障礙,一路暢通無阻。
出去時,還見到比他們先行出來的祁子軒和白露露。
他們倆似乎是遇上了什麼大麻煩,灰頭土臉。
祁子軒的臉上都是灰塵,還有淡淡傷痕。
白露露只是髮絲凌亂了些許,身上倒沒見到什麼傷口。
趙初語視力極好,神色微緊,下意識想掙脫祁瑾安緊摟住她不放的手臂,上前去詢問露露的情況。
可是,深眸極速結上寒霜的祁五爺,又怎會讓她如願。
比鋼鐵還堅硬的手臂,紋絲不動地將她禁錮在胸前。
“小初遇,你這是又想拋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