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不是鬧事。我們是說理。”
“不是鬧事，你們為何不上工？說理，說什麼理？”
“我們村還是牛拉石磙碾壓麥子，高村都用電拉脫粒機了，十幾天他們就完成任務了，我們要幹一個多月才能完事，太耽誤時間了。”
“不這樣，我們沒有電，讓你們三人拉石磙呀？韓威隊長。”
“到！”韓威來到劉民面前。
“你帶三人回到打穀場，不用牛拉石磙了，讓他們三人拉石磙。”
“啊——支書，這不行吧？”
“哥哥，我們拉不動石磙。”劉海笑道。
“你們拉不動石磙，又說牛拉的慢，我們又沒有電，你們說怎麼辦。說吧，你們是想做狗，還是想做狼。想做英雄，還是想做廢物，飯桶？”
“哥哥，我們可以到高村借電呀？”
“我沒有本事，和高啟明不熟，高啟明不給我面子，肯定給你面子，你去借吧，好嘛？”
“啊——我不認識高啟明，他肯定不借給我。”
“你借不來電，那就回去拉石磙打麥子。”
“我拉不動石磙，我不拉石磙。”
“不幹是嗎。你給我背一遍狗行千里吃屎！”
“啊——哥哥，背這破玩意幹啥？”
“你背不背，不揹我抽你。”
“啊——我背——狗行千里吃屎，是狗，臥倒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是狼奔跑起來，創造吃肉的條件。是狗吃屎就成廢物，飯桶。。。。。。。”
劉海背讀一遍。
劉民問道；“你現在是狗是狼？”
“我當然是狼，吃肉的狼。”
“放屁，你連狗都不如，還吃肉的狼，你現在吃屎都找不到門路。這點困難就難道你們三人了。知道我解放前受的什麼罪嗎？”
三人愣住了。
“我解放前要飯，每天都要不到足夠的食品，每天都餓肚子。你們現在不捱餓吧，還這樣矯情，遇到一點苦難就撂挑子。還是人嗎。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人嗎？”劉民大聲呵斥道。
三人嚇的都低下腦袋。
“還是狼，我看你們就是狗，只能吃屎的狗。標語怎麼說的——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是狼就奔跑起來，成為創造世界的英雄。你們現在所做所為是英雄嗎？你們告訴我？”
三人不幹說話了。
劉民扯住三人耳朵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不告訴我是狗是狼了？我先告訴你們，你們三人九十三條狗，吃屎階段的狗，什麼時候能變成狼，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骨氣，膽量，胸懷。有沒有創造新世界的本事。你們說，幹不幹活？”
三人不好說話。
劉民呵斥道；“給你們兩條路選，做狗的話，那就去吃屎吧，做狼的話，馬上滾到場地參加工作，做好你們手頭工作，聽我指揮嗎？”
三人點頭說道；“我們聽你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