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活兒,我是不行的。”
閔氏握著鍋鏟一臉怒容的看著她,顧玲又道:“要不我去看看荷花,看她醒了沒有。”
閔氏氣鼓鼓的道:“那你還不快去。”
顧玲進了陳荷花的屋子,陳荷花本就發著高熱,昨兒個那道人來做法事的時候,也在陳荷花的屋子裡燃了香,陳荷花被這煙燻一嗆,偏她又開不了口,四肢都動不了,直接被濃煙給燻暈了過去。
這幾日來,陳荷花過得很慘,她不能動,也不能喊叫,就算是醒來也只有一雙眼睛動,而且高熱又沒退,屎尿都拉在了床上,屋子裡又沒開窗戶,有一大股難聞的味道。
在白玲的記憶中,陳荷花從小到大一直欺負她,做了任何不好的事情都說是白玲乾的,白玲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個丫頭的角色,專門給她背鍋,即便後來陳宣和白玲在一起了,陳荷花也從來沒有將白玲當成嫂子看待。
陳荷花就從來沒有給白玲一個尊重的眼神,白氏一直都默默承受著,只當她是小孩兒心性,直到那郡主來了,陳荷花一改往日對白玲呼來喝去的態度,對郡主奉承討好,後來因為討好了郡主,還嫁到京城高門大戶之中做了媳婦兒,生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個兒子,從此在那高門大戶裡站穩了腳跟。
顧玲看著陳荷花汗溼的那張臉,陳荷花年紀雖然不大,卻很喜歡打扮,再者閔氏對女兒也很大方,她零花錢自然是不少,陳荷花喜歡追求新鮮時髦,胭脂水粉買了一堆,打扮得跟個大家閨秀一樣。
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兒,擦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顧玲看來,她那妝容畫得跟個鬼一樣,已經完全將這個年紀女孩兒的青春朝氣給掩蓋了,那張臉看著就像是二十多歲。
顧玲低頭看著陳荷花,她臉已經洗乾淨了,洗盡鉛華之後的陳荷花,臉上坑坑窪窪,面板很不好。顧玲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心裡起了一個念頭,這陳荷花一直針對白氏,不會是嫉妒白玲吧?
兩個兄長中,陳荷花最喜歡的就是陳宣,她同陳宣的關係非常好。陳宣對這個妹妹也很大方,陳宣因要念書,在銀錢上花費很大,幾個孩子中,閔氏對陳宣最大方,陳宣平時有閒錢的時候,偶爾也會給陳荷花買些姑娘家用的脂粉珠花等。陳荷花對陳宣有種依戀,在顧玲看來,陳荷花那麼黏陳宣,實際上是有種戀兄情節在裡頭。陳父走得早,陳荷花沒享受過什麼父愛,陳宣和陳楓兩個做哥哥的,對小妹也很是憐惜,平時不管陳荷花做什麼事兒,哪怕她做錯了,也從不曾苛責她,長此以往下去,倒是讓陳荷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態度。
陳宣和白玲在一起,反對最激烈的除了閔氏就是陳荷花,陳宣以絕食要挾,閔氏心疼兒子,只好答應。陳荷花卻是整整兩個月沒跟陳宣開口說過一句話,看見白玲也從來不會叫聲嫂子,後來陳宣覺得羞愧,還拿了私房錢給陳荷花買東西。
要說陳宣這個做丈夫的,雖然是喜歡白玲的這張臉,但是要說花錢,他卻是捨不得給白玲花用,反倒是不時拿錢給陳荷花用。白玲當初對陳宣是又愛又敬重,陳宣說什麼,她就怎麼做,就算是看見陳宣給陳荷花買東西,卻從不曾給她捎帶一份,她心裡即便是委屈吃味,也從來不敢表現出來。因為陳宣說就喜歡她勤儉節約又善良。
顧玲都想呵呵了,白玲最後走到那個境地,除了陳家的人不是東西之外,她自己性子軟弱,不知道爭取,一味忍讓也是主因。作為一個從小被拐賣,最後雖然被陳家所救,卻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她就像是陳家的丫鬟一樣,十幾年根深蒂固的影響下,她將自己擺放在很低下的位置,。她是小丫鬟,那陳宣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少爺喜歡丫鬟,做丫鬟的自然是高興,可是白玲卻忘了,男人愛女人,美貌只是第一印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單隻靠外表就能拴住男人的心,男人在進步,她卻一直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