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蠻橫地丟下海之後,然後對著身旁的兩人嚷道:“你們倆,給我在這兒好好盯著他,等他酒醒後再拉上來!”那兩人忙不迭地應承著。
隨後,眾人仿若無事發生,瞬間就將這突發的一幕拋諸腦後,重新投入到各自的玩樂之中。
光頭攙扶著徐雲,慢慢往房間走,嘴裡還嘟囔著:“你呀,今天可真夠狼狽的。”進了房間,光頭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呵呵,為了洛怡捱了幾拳啊,這滋味兒好受不?”
徐雲皺著眉頭,揉著有些疼痛的臉頰,滿臉無奈地解釋道:“我哪能料到他會突然動手呢?當時腦子都是懵的。”
光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角向下撇著,不屑地說道:“還在這兒裝呢!就算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可都實打實捱了一拳了,那時候你總該知道他要動手了吧。你就把洛怡往邊上輕輕一推,不就能還手了嗎?你呀,就是在洛怡面前故意充英雄呢。”
徐雲聽了這話,氣得臉都紅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又覺得沒必要,最終只是緊緊抿著嘴唇,沒有搭話。
光頭見狀,雙手抱在胸前,腦袋得意地晃了晃,繼續喋喋不休:“就他那瘦得像竹竿似的身板,你在工地摸爬滾打了一年,就你那一身的力氣,我就不信你一拳下去不能把他打得趴在地上找牙。”
徐雲咬著牙,憤怒地吼道:“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在這兒說風涼話,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光頭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同情心?我可沒有那玩意兒。你要是想要同情心,還是等洛怡來給你吧。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了。”
說完,光頭大搖大擺地邁出房間,光頭前腳剛跨出門檻,洛怡就像一片輕柔的羽毛般,悄無聲息地飄進了房間。門外還傳來光頭一聲“你的同情心來了,請查收。”
她的眼睛裡滿是愧疚與擔憂,進來後就急忙走到徐雲身邊,低著頭輕聲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被打了。”
徐雲看著洛怡楚楚可憐的模樣,原本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他輕輕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沒事的,你別這麼想。那人其實沒多大力氣,就是突然襲擊,我沒防備罷了。”
洛怡手指顫抖著慢慢伸向徐雲被打的臉。當手指觸碰到徐雲臉頰的那一刻,徐雲疼得整個臉都扭曲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洛怡見狀,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焦急地說:“你還說沒事,都疼成這樣了。”
說著,她急忙拿出藥油,擰開藥油瓶蓋的手都有些慌亂。她將藥油倒了一些在手心,輕輕搓了搓,然後雙手輕柔地覆在徐雲臉上,一邊塗抹一邊心疼地說:“都腫起來了,肯定特別疼。”
兩人,一個靜靜地躺著,一個默默地坐著,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徐雲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就睡著了。
徐雲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徐雲醒來的時候,光頭粗著嗓子,一邊大力搖晃徐雲的肩膀,一邊喊道:“醒醒,該起來了。”徐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跟著光頭來到甲板上。
只見甲板上已經擺放好了兩桌豐盛的晚餐,精美的菜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被扔下水的那個人頭髮還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他耷拉著腦袋走到徐雲面前,結結巴巴地說:“徐……徐雲兄弟,真的……真的對不起啊,我當時喝多了。”
徐雲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中的怨氣早已消失不見,他微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真誠地說:“沒事的,都過去了。”
說完,大家便開始圍坐用餐。
男人圍坐在一桌,眼神時不時地在船上另一桌的女孩子們身上游移,談論的話題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