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輕輕抓起桌上的薯片包,慢慢走向門口,在階梯上坐下。不久,峰哥緊隨其後,關切地詢問:“你還好嗎?”徐雲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峰哥接著說:“他們說要灌醉你。”他遞給徐雲一瓶酒,並坐下來與他輕輕碰杯。峰哥一口飲盡後說:“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徐雲機智地觀察到峰哥離開,隨即將手中的酒倒入草叢。他雖能飲酒,卻不喜歡酒精的味道。
人群逐漸散去,徐雲重返排舞室,只見那六個傢伙已躺在地上,酣然入夢。他們姿勢各異,宛如泥塑般靜止不動。徐雲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而他,也無意去照料他們。他從桌上拿起一瓶水,推開打歌房的門步入其中。房間內,音響裝置和一臺電腦整齊地擺放在長桌上,旁邊還有兩張可轉動的圓凳。
徐雲坐下後,搜尋並播放了“再見二丁目”,一首當時極為流行且他頗為喜愛的歌曲。在打歌室裡,他能清晰地看到舞池及那群醉鬼。他決定在這裡靜待他們甦醒。檢視電腦桌面,發現既無遊戲也無網路,他只好選擇掃雷來打發時間。
突然間,門被推開,一個小姐姐走進來。她略帶疑惑地問:“你是底褲嗎?”徐雲尷尬地點頭。她自我介紹道:“我是燕子,玲玲的同桌。”徐雲感到困惑——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燕子接著說:“我要走了,玲玲喝了很多,你能幫忙照看一下她嗎?”此刻的徐雲,真希望可以找個藉口拒絕。但燕子繼續說:“峰哥說了,這裡沒喝醉的只有你了。”聽聞此言,徐雲只能無奈地點頭應允。燕子道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
徐雲望向外面那六個醉漢——有的已開始嘔吐,有的則仍在沉睡。在他看來,只要他們不再繼續喝酒滋事,一切都還好。徐雲認為,真正的醉酒狀態是非常可怕的。人們酒後的行為不可預測,有人可能會發酒瘋,有人可能會不停地喝,有人可能會嘔吐不止,而平時不敢做的事也會在酒後嘗試去做。別說你不會,也許你只是未曾真正體驗過醉酒而已。
徐雲再度沉浸在掃雷遊戲中。時間似乎飛逝,至少在他專注於遊戲時是這樣。他已將燕子的請求拋之腦後。然而,門突然被推開——是玲玲。她問道:“能換個曲子嗎?”徐雲望向電腦螢幕,顯示著歌曲“再見二丁目”仍在迴圈播放。他迅速開啟歌單,隨意選了一首歌。玲玲說:“讓我來吧。”當她坐在另一張凳子上時,身體的貼近讓徐雲能感受到她的髮香。他忍不住思考,這是哪款洗髮水?
玲玲找到她的收藏歌單,切換到迪斯科版的《心太軟》。換曲後,她仍斜靠在徐雲身上。儘管這種感覺很愉悅,但徐雲的理智最終還是佔了上風。他溫柔地詢問:“你醉了嗎?”玲玲淡然回應:“沒有。”然後她扶著桌子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徐雲默默地思索片刻——儘管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或許他只是不想惹事生非。但他仍舊忍不住去留意玲玲的情況。他開啟門,站在放音室外觀察裡面的情景。透過微開的門縫,他看到四個男人正在和玲玲一起玩骰子游戲。徐雲站了一會兒,發現玲玲已經喝了5-6杯酒。繼續觀察,她又開始喝了幾杯,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機械地繼續喝著。這4個禍害,都這個情況還讓她喝。徐雲意識到麻煩了,他這次碰到了一個真正的“酒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