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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後。
白書淺與海煞並肩站在戰舟船頭。
在他們腳下,來自各方力量的戰舟並列在一起,顯現出海煞現在所擁有的全部力量。
但即便他們已經集中了所有可以集中的力量,相對於整體局勢來說,還是完全不夠看。
“憑藉這麼些人,我們有可能戰勝海中王類嗎?”海煞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
白書淺並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視線投向更遠處。
天際線上,一股濃濁的黑氣進入他的視線,與蒼藍一片的海天極不和諧的出在一起,異常刺眼。
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存在這樣一股氣。
他們看不到暗流的湧動。
“事實是,這並不只是一件與霸海洲相關的事情,或許這背後牽扯的海中王類,並不只有大搖大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股力量。”
“你的意思是,還有另外的海中力量在作祟?”海煞沒想到這重可能性。
對於他們這些霸海洲內的人來說,他們首先需要關注到的便是自身的存亡,然後,等到生死存亡不再是那麼迫在眉睫的事情之後,他們才有可能關注到其他方面。
可是白書淺作為一個旁觀者一樣的存在,很容易就能看到一些應該被注意到,卻沒有被注意到的事情。
“當日我們所見到的海中王類,顯然與那日壓到你們面前的不是一類。”白書淺回憶起當日的感覺。
“在北漠洲時,我們都見過邪祟的模樣。但與你們不同的是,我能夠感受到它們身上的那股氣息,那股刺鼻的腐臭氣味。”
海煞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什麼氣味,他只知道邪祟的出現會讓他感到不安。
“被我逼走的那頭王類身上就有極為濃重的邪祟氣息。”白書淺掩住口鼻片刻,然後放開。
“不僅如此,那東西身上還有一股濃重的死氣,看樣子,也是死物被外力所控制。”
這些東西沒人注意到,因此白書淺現在說起,海煞也只能是盡力回想。
但是白書淺所說的這些他都感受不到,因此只能是點頭應和,然後發散思維。
“那女人,還有她身邊那些人,他們未必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在行動。”
這些都算是猜想,現如今再怎麼分析,也難得出太多資訊來。
眼下未知太多,根本不好行動。
“我們對於海中的那些存在知之甚少,除了可以掌控王類以及自身實力強大這些之外,我們還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白書淺顯得有些無奈。
話說到這裡,海煞也有些沮喪。
他忽地抬起頭來,滿心希望地看向白書淺。
“打住。”白書淺直到他在想什麼,也很清楚他想說什麼,於是立刻說道。
“我不是什麼救世主,而且我也不可能像你們崇敬的那位武神一樣以一己之力解決所有麻煩。”
“在力量上,更多的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短時間內,白書淺的境界是很難得到提升了。
不過,同樣來到這個世界的秦天卻不必受這種限制。
如果秦天想,在短時間內他就可以達到太古一重境。
之所以有這樣的區別,是因為白書淺自身的限制。
他在處於一個境界的時候,畢竟是當世此境界最強之人,這一點不管是在哪邊都一樣。
但是他不可能強過林進,所以就只能一直低林進一個境界。
這樣也就導致了白書淺在當前的問題上,能夠給出的武力協助是相當有限的。
白書淺說完,又見海煞那副期待的眼神。
他當然清楚,現在海煞是想打聽他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