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心印默契,不可言傳。
歷史班,聞斯峘又用了個新姓名牌給她佔座。
寧好稍稍想了想,把這個也美化了留下來。
現在知道了,年級第一上課也是會開小差的。
歷史老師覷著眼看了她的課桌好幾次,還是選擇繼續講課。
聞斯峘不用猜也知道,寧好在旁若無人地畫畫,仗著老師對優等生的偏愛。
為了不影響她上課,聞斯峘沒再拿第三個姓名牌讓她美化。
兩個夠用了。
週二到週四的日子通常比周一好過。
選修課都是兩節兩節連在一起的,聞斯峘奔走在教室間的次數可以少一點。
週五他並不喜歡。
週五沒有選修課,上午是語數外和體育,下午是班會和社團活動。他有時一整天見不到寧好。
過了兩周他摸清了寧好的社團。
她參加kpop舞蹈社,有點在他意料之外。
還以為她會更喜歡建模社、推理社、圍棋社那類偏智趣的。
不過有一點好處,舞蹈房在室內體育館三樓,窗戶正對籃球場。
聞斯峘選的是籃球社,有時她們在窗邊壓腿熱身,他一抬頭,能從一排女孩子的腦袋中認出寧好。
匆匆一瞥,也算有了交集。
樂極容易生悲。
不想有產生交集的人之間有了交集,實屬災難。
秋日燥熱的一個週一,聞斯峘有點心不在焉,幫徐笑放完姓名牌佔座,他匆匆離開地理教室,卻與進教室的人在拐角處撞個正著。
拿在手裡的筆袋和物理書、練習冊、教輔書落了一地。
最要命的是,寧好的姓名牌從物理書裡甩了出來。
不幸中的萬幸,寫她名字那面朝下。
好巧不巧,撞他的人是李承逸,但也是偶然中的必然,沒幾個人像李承逸那麼像哈士奇,愛在走廊裡撒風追跑。
這種危險行為被明令禁止,讓值周班同學逮住是要扣班級操行分的。
可李承逸這傢伙就總是仗著大家對開朗少年的喜愛瞎胡鬧。
有一次親眼所見,他被值周班的高二學姐逮住,卻還在嬉皮笑臉地求饒。
「……我請你吃冷飲?別扣分啦。」
學姐並不較真,抿嘴憋著笑:「少來!哪個班的,坦白從寬!」
語氣似在開玩笑。
李承逸也就是那沒心沒肺的個性,不該熱情時又瞎熱情。
撞了人肯定是他的責任,他一邊道歉,一邊彎腰幫聞斯峘撿東西。
聞斯峘一個趔趄,剛穩住身體重心,又在李承逸的手伸向姓名牌的瞬間猛地打個激靈,驚出一身冷汗。
要是讓李承逸看見姓名牌上寧好的名字,可怎麼解釋。
手已經慢了一步,他急中生智一腳踩住姓名牌。
低沉的聲音壓不住外溢的戾氣:「不用你撿!」
李承逸錯愕地抬頭看,男生的臉蒼白冷漠,剔著圓寸,凶神惡煞,黑眼睛溫度更涼,甚至有些陰鷙。
只是撞了一下,又沒撞出什麼問題,這麼兇幹嘛?
李承逸一頭霧水,把手收回來,詫異的目光沒法從聞斯峘臉上移開。
和他追跑的男生推著他倒退進教室。
李承逸手指住聞斯峘,盯著他猛看,難以描述當下異常:「這人……」
他朋友倒很在行:「那上面有人家心上人的名字,立牌只有女生才用。」
李承逸反應了幾秒,最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