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家昌知道她聰明,不會提前透口風,問不到什麼,便也作罷。
聊著聊著,就快要到午飯時間。
李路雲看他們其樂融融心裡不太舒服,跑出來打岔:「你一個老頭子纏著人家新婚夫婦說得口乾舌燥幹什麼呀!再這麼煩人,以後孩子們不愛回家來了。」
聞家昌哈哈笑,順勢起身:「我不煩人了,去洗個澡,昨晚喝多沒洗。好好該聯絡的人聯絡起來。沒事就去花園裡談戀愛吧。」
寧好從善如流,往外走,
長廊裡陽光充裕,落地玻璃外面草木葳蕤,秋海棠與勳章菊開得極艷,視野漂亮心情也跟著明朗。
聞斯峘在身後跟著好長一段路,確定周圍沒人才伸手捉她的手腕拉近距離。
密謀耳語:「沒有一句感謝的話想對我說?」
寧好笑眯眯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什麼哄小孩的招?感覺不太走心。
聞斯峘無奈地笑,不過,倒是比一聲不走心的「謝謝」要好上那麼一點。
「你給自己計劃的時間期限是多久?」他認真問。
「五年。」
他有些意外:「才五年?」
「一個行業從興盛到衰落通常是五年,如果遇上政策收緊,只需三年就會結束紅利期。」
原來她的計劃是配合行業週期進行的,聽起來不是毫無勝算。
不過她絕對不會離婚的時限只有五年,讓他感到時間有點緊迫,五年,能讓她接受自己麼?
聞斯峘覺得自己這邊反倒有點懸,不經意嘆口氣。
「答應我一件事。」
「嗯?」寧好瞠著小鹿般的眼睛。
他垂眸欣賞,輕輕用指背觸碰她的臉頰:「別濫用美人計。」
第14章
美人計?他怎麼好意思說別人?
寧好平時一個人住,一個人睡雙人床,自由慣了。
昨天夜裡為解悶喝了點酒,沒喝醉,只是精神有點鬆弛。寬度兩米二的常規大床,兩人各一邊睡下,中間還隔了好遠,並不顯得擁擠。
只是早晨醒來時,日光刺眼,迷迷糊糊睜開眼,她逐漸覺察自己臉的朝向有些古怪。
意識清明一點,她發現睡的不是枕頭,而是人家胸口,手也不是搭在枕邊,甚至還把人上衣的下擺撩了起來,露出塊壘分明的腹肌。
寧好嚇出一身汗,把睡衣給人扯回去,臉紅到眼皮,坐起身回望一眼。
還好對方沒醒,也許是現實中「胸口碎大石」的壓感對映到夢裡,他明顯蹙著眉,不太舒適的神色。
寧好醒透了,做賊心虛地迅速逃離犯罪現場去洗漱。
在鏡子前,動作隨思緒慢下來。
偏又想起昨晚的吻。
她沒跟人接過吻,由她發起宣誓主動權,囂張熾熱,進展卻不如想像得順利,呼吸不太順暢,還頻繁磕到門牙,對方卻連一點接手這爛攤子的意思也沒有。到最後她破罐破摔地停下來,心裡冒出一股邪火,怨憤地瞪著男人。
他眯著眼眸,笑得慵懶隨意,挑了挑眉,以一種嘆為觀止的語氣:「知道今天不行,所以為所欲為?」
寧好頓時洩了氣,偃旗息鼓,被言中了,新婚夜生理期忽至對她來說的確是幸事一樁,原本她還為這個重要節點怎麼處理半生不熟的關係而困擾,這麼一來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再加上先前撕破臉吵一架,又喝了酒,膽子就肥了。
「但是寧好,你搞錯一件事,男女之間除了最後一步,能做的還有很多,」他笑不可遏,伸手環住腰肢,輕咬上耳廓,灼熱的氣息燙著耳道,令她不受控制地一陣酥麻,躲開,卻不慎洩出哼吟。
他聽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