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來察覺出她的笑意,冷聲蹙眉:“有何可笑。”
“不是可笑。”
謝星搖正色:“那玄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多虧有晏公子替我擋下。我方才思及晏公子的幾段對話,只覺傾佩萬分、心情大好。”
她雙手合十,笑起來露出白亮亮的牙:“多謝晏公子啦。”
晏寒來:……
巧舌如簧,伶牙俐齒。
晏寒來別開視線,薄唇微抿,壓下一道揚起的小小弧度:“不及謝姑娘花言巧語。”
溫泊雪走出書房時,被滿面花香薰得打了個哆嗦。
他與月梵順利透過面試,只等接下來的文測,謝星搖早早在外等候,瞥見他們身影,興致勃勃揮了揮手。
晏寒來立於她身側,禮貌頷首。
“搖搖為何如此高興?”
月梵笑道:“我們方才進入書房,聽裡面那四人交頭接耳,聲稱有個姑娘還沒開始就溜了——那姑娘不會是你吧。”
她用了陳述句的語氣,顯然早已知曉答案。
謝星搖小跑向她身邊,語調倏軟:“因為面試官裡有人一直找茬,我和晏公子同仇敵愾、功成身退,打響了無產階級反抗資本主義壓迫的第一槍!”
她生得精緻,一雙鹿眼乾淨又漂亮,只需稍微彎一彎眼,就能叫人心生好感。
月梵最吃她這一套,揚唇應聲:“我知道,穿紅黑色衣服的那個對不對?他一直不懷好意盯著我瞧,直到身後的燈架突然倒了一地,燈盞砸在他腦袋上。”
溫泊雪點頭補充:“他試圖扶正燈架,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在地上。”
這是他們的咒術生效了。
謝星搖默默瞟一眼晏寒來,見對方垂眼,四目相對的剎那,朝他輕挑一下眉梢。
“所以,”謝星搖道,“我和晏公子在第一輪被雙雙刷下,接下來的文試,要靠你們二位了。”
[文試,豈不是和考試一樣?]
想起某些不甚愉快的記憶,月梵輕皺鼻尖,悄然傳音:[我上學那會兒最怕考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沒背的內容必考,背了的知識點,全在題幹裡主動出現。]
[雖然腦子裡留存了一些原主人的記憶,但詩詞零零散散,很不齊全。至於我——我已經好多好多年沒考試過了。]
溫泊雪弱弱接話,耳根泛紅:[我穿越之前,連大學都沒讀過。]
更何況修真界裡的遣詞造句清一色文縐縐,他連意思都聽不大懂,要說能奮筆疾書,絕對是天方夜譚。
謝星搖面色如常:“凌霄山弟子常年修習道法,對詩詞歌賦不甚瞭解。師兄師姐不必擔心,我同曇光小師傅提前有過商量,為你們準備了一樣小法器。”
前面那句話,自然是針對晏寒來的謊言——
原文裡的溫泊雪與月梵皆是文武雙全,對詩詞歌賦造詣頗深,她唯有這般解釋,才能不讓晏寒來起疑。
書房之外行人繁雜,不適合詳談此事。謝星搖尋得一處僻靜角落,自儲物袋拿出兩張符紙。
“此為高階傳音符,曇光小師傅在上面加了佛門咒術,能以神識傳音。雖然效果可能沒有當面傳音那麼好……不過絕對夠用。”
謝星搖抬起右手,亮出其中一張:“屆時二位傳音入密,將題目告知於我們,我們自有接應。”
月梵大受震撼:“作弊神器。這就是神奇的修真界。”
溫泊雪心有顧慮:“倘若使用靈力,不會被發現嗎?”
謝星搖笑笑:“繡城的精怪大多修為低下,我細細探查過,那幾位管家護院都在築基初階。”
對於高階修士而言,能輕而易舉發現身邊的低等靈力——
譬如他們當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