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福,來得太突然。
廚房之中處處誘人,鍋裡的濃湯咕嚕嚕冒著熱氣,瓷盤中的爆炒牛肉絲沁開縷縷辣香。
被裝在木盒子裡的泡芙新鮮出爐,奶味飄香,濃甜四溢。
溫泊雪聽得蠢蠢欲動,上前打量一番,摸摸癟癟的肚皮:“韓師兄,我能嘗一口你的泡芙嗎?”
“不。”
月梵與韓嘯行轉身瞧他,異口同聲,咧嘴一笑的瞬間,露出兩口白牙:“是你的泡芙。”
他們不是臺詞的生產者,他們是益達廣告的搬運工。
……還沒出戲啊你們兩個戲精!
謝星搖:“震驚,兩男兩女,竟同時遭遇這種事情。”
月梵:“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點選就看修真界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所以,”溫泊雪吞下一口奶油泡芙,任憑濃香在口中爆開,“我們到底為什麼會來這兒?別的小說要麼身穿要麼魂穿,我們倒好,不但各自帶著遊戲,還弄了一出大團建,像是集體旅遊來了。”
自從認完老鄉,許是受韓嘯行那句“篩子修真界”的影響,一夥人若有所思坐在廚房裡,展開了一場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的沉思。
“莫要著急,無論是誰主導這一切、他又究竟有何目的,時間一天天過去,遲早會漸漸顯露出來。”
韓嘯行溫聲道:“我們既然察覺了不對勁,那便在心中做好戒備,以防被始作俑者禁錮於股掌之中;但也不必過於心急,心急只會擾亂戰線。”
謝星搖點點頭,凝神瞧他一眼。
怎麼說呢,褪去冷漠刀客的偽裝、向他們展露出真實一面的大師兄……
就很人淡如菊。
他雖然生了一副冷峻面孔,此時此刻的目光卻是極致柔和。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雙眼這麼一耷拉,理所當然將他的冷戾稀釋大半,好似日光柔暖,消融一片寒冰。
更何況這人身上還圍了條圍裙,純白色,中間繡著朵乾乾淨淨的小雛菊,雪白繫帶勾勒出青年強健的腰身,有種說不出的混搭感。
聽韓嘯行所言,他在二十一世紀就是一個甜點師。
那個詞語怎麼說的來著,男、男媽媽?
老鄉之間總會生出奇妙的親近,他們與韓嘯行雖是頭一回見面,已然建立起了他鄉遇故知的可靠戰友情。
正如月梵入門即精通的駕駛技術一樣,有《瘋狂廚房》在手,韓嘯行的烹飪亦是爐火純青,招招式式標準無比,不消多時,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水煮肉片便圓滿出鍋。
這碗肉片是香辣口味,被切得厚薄均勻,甫以清新可口的豆芽與香菜,乖乖躺在瓷碗之中,滿滿浸開鮮紅卻不顯油膩的湯汁。
騰騰熱氣刺激味蕾,謝星搖低頭嗅了嗅,心裡的饞蟲情不自禁探出腦袋。
大師兄介紹完了自己的遊戲,該輪到他們進行自我介紹。
溫泊雪如同回答老師問題的乖學生:“我之前是個演員,遊戲是《人們一敗塗地》,只要開啟遊戲,身體就會變成一灘橡皮泥,不怕火燒不怕雷電,但是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我知道這個遊戲。”
韓嘯行頷首微笑,當真像個頗有耐心的幼兒園老師:“遊戲角色能奔跑跳躍,還可以自由攀爬,若能掌握行走方法,定有大用。”
“我在酒吧駐唱,遊戲是《卡卡跑丁車》。”
月梵揚揚下巴:“道具賽。”
韓嘯行笑:“是指水泡泡和香蕉皮?”
“嗯哼。”
她斜斜靠在門邊,不再做出先前的高雅聖潔姿態,聞言勾勾唇角:“若是對兜風感興趣,我不介意帶一帶你。”
謝星搖最後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