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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溫泊雪雙目圓瞪,慍怒蹙眉。
晏寒來:“不想卻被家丁發覺,倉促之下,只能求饒。”
月梵:“打麻將竟被出老千,那叫一個氣啊。”
謝星搖:……
這是溫泊雪正在呵斥假扮惡人的曇光。
身前的角落裡,溫泊雪噙笑抬手,指尖捻起,倏然上揚。
晏寒來順利捋清所有劇情:“於是他趁家丁不備,陡然暴起,一掌掀開其顱骨。”
月梵笑得發抖,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起手,抓麻,胡了。”
謝星搖:……
這是曇光受到晏寒來啟發,讓溫泊雪去幫沈惜霜摘下頭頂的花瓣。
對於待會兒的大戲,她忽然有一絲絲不自信了。
恰是此刻,識海里響起曇光的傳音:[各部門注意,目標已抵達現場!]
二樓的幾人循聲而動,紛紛朝著樓下探去目光。
這條巷道位於繡城邊沿,不似主城那般熱鬧繁華。長巷幽深,兩旁栽種著幾棵粉白桃樹,樹影紛然,為地面籠下一簇簇婆娑陰翳。
自巷道另一邊的入口,正徐徐行來兩個人影。
左側的女孩年紀輕輕,相貌嬌憨可愛,應是沈府中的侍女花妖。
她身旁的姑娘著了件鵝黃長裙,周身裹挾著若有似無的明豔春光,細細看去,面若芙蓉柳如眉,雖是穠麗長相,舉手投足卻輕緩舒雅,不顯媚色。
想必這就是沈惜霜。
[嘶——]
溫泊雪垂頭下探,悄然傳音:[我從二樓跳下去,應該不會有事吧?]
真正的凌霄山弟子溫泊雪可不會說出這種問題,他留了個心眼,繞過晏寒來。
[放心,區區二樓不值一提,修士就算從萬丈懸崖掉下去,也能有保命手段。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嗎,跳下山頭,然後用一個凌空的術法。]
月梵拍拍他肩頭:[只要在下落的一刻掐訣唸咒,絕不會有問題。]
[為烘托氣氛,我還找了幾個群眾演員。待會兒溫道友將我逐走,群演就會假裝路過,拍手叫好。]
曇光道:[事不宜遲,我開始了!]
話音方落,小和尚倏忽閃身,行入巷中。
他仍用了之前的那張易容,身著一襲墨黑長袍。魔氣騰騰,遮掩法相金光,不似仙門聖子,活像個惡霸妖僧。
不消多時,曇光已來到沈惜霜身前,輕扯嘴角:“小娘子,請留步。”
被這樣一個怪人攔住去路,小丫鬟心生戒備,拉著沈惜霜後退一步。
“姑娘莫要害怕。我見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不知可有閒暇,同我四處逛逛?”
曇光照搬曾在小說裡寫過的炮灰臺詞:“放心,我行得端坐得直,絕不會對姑娘動手動腳——只交個朋友,怎麼樣?”
沈惜霜面色微沉,柳眉輕蹙。
另一邊,月梵戳戳溫泊雪手臂:“到你了!”
後者握拳點頭,她說罷側目,無意間瞥見謝星搖欲言又止的神色。
月梵:“謝師妹,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不太對。”
謝星搖說不上來哪裡出了問題,同她低聲耳語:“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岔子。二樓雖高,但溫泊雪能在下落的瞬間使出凌空訣——”
等等。
腦海中的弦猛然一顫,謝星搖驀地抬眸。
二樓固然算不得矮,然而比起高聳入雲的重巒疊嶂……
它的高度未免太小。
[根據自由落體公式。]
謝星搖喃喃傳音:[假設每層樓有兩米高,忽略空氣阻力,一個人從二樓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