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柔軟細膩,想象一下把美少年頭頂的貓耳朵握在手裡,看他身後的尾巴晃來晃去,那感覺……你懂的吧。】
江月年耳根一紅,捂著臉義正言辭:“停停停!別說了,我還只是個孩子。”
穿過彎彎拐拐的街道,便是競技場。
據阿統木所說,這類競技場有兩大賣點, 奴隸
場面停滯了一剎那。
買他?誰?這裡總共只有四個人在場,她當然不可能想買下這兩位競技場負責人,唯一符合條件的……難道是地上躺著的那個死氣沉沉的奴隸?
高個子不敢置信地嘖了一聲,又踢了他一腳:“你要買他?這個快死的雜種貓?”
感受到腹部傳來的劇痛,封越在半昏半醒間溢位輕微呻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他意識模糊,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一知半解,空空蕩蕩的腦海空白一片,只剩下僅存的一個念頭:疼。
他在不久前與三頭惡犬進行過殊死搏鬥,被咬開的破口仍在往外湧出鮮血,無止境的疼痛一點點吞噬理智。
男人的拳打腳踢從來不會控制力道,這會兒正中他小腹中央,不僅帶來五臟六腑破裂般的劇痛,也踢開了本已經結痂的舊傷。
自己可能快要死掉了。
為了能逃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曾經嘗試過無數次反抗與逃離,無一例外被發現後痛打一番,幾天都無法動彈。
明明忍氣吞聲苟延殘喘了這麼久,明明每天都在憧憬著自由,可到頭來拼盡一切也無法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直到死去,也還是在這個陰暗又惡臭的囚籠。
如果挺不過今晚,一定會被他們扔去垃圾場吧。
幾天前死於蛇毒的精靈曾告訴他,這是他們無法擺脫的宿命。即使逃出這裡,也註定只能生存在遭人唾棄的陰溝,因為他們是不被世界容納的怪物。
意識恍惚間,他聽見熟悉的男人聲音:“買他?你有錢嗎?”
另外一個滿帶了不屑地接話:“去去去,小孩別來湊熱鬧,你的零花錢可不夠買奴隸。”
他們在說什麼?有人要買……買他嗎?他這個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的怪物?
封越神情微冷,嘴角勾起嘲弄的嗤笑。
也不是沒人會挑選奴隸買走,然而離開這裡並非救贖,而是一場更為殘酷的噩夢。來競技場的多半是暴戾嗜血的血漿愛好者,買下奴隸的目的只有一個:厭倦了作為只能在一旁看著的觀眾,想要親手嘗試虐待與殺戮的感覺。
曾有些奴隸滿懷期待地跟人離開,再回來時無一不四肢殘缺、奄奄一息——原來是那人玩膩了,囑託競技場幫忙處理屍體。
他勉強集中意識,不讓自己昏倒過去,期間聽見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與陌生嗓音,聽起來像是年輕的女孩:“不用,我就要他。”
“既然你要買他,”高個男人脾氣火爆,語氣很衝,“就先把錢掏出來。這奴隸雖然傷成這樣,但也是我們競技場拿得出手的招牌,收你一萬塊不過分吧?”
聽見這話,跟前的女孩果然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一萬並不算多,對於貧民窟來說卻算是個不小的數目,更何況是放在封越身上,這價錢就更加高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