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當真去吸食旁人血液。每當體內出現無法遏制的衝動,便會透過傷害自己的方式,利用疼痛轉移注意力。
日復一日,不知何時會出現的異變將他折磨得快要瘋掉,等秦宴好不容易接受命運,承認自己是個沒人敢接近的怪胎——
忽然有個小姑娘出現在他身邊,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她並不害怕。
體內腐朽的血液重新開始淌動,在死寂漆黑的暗夜裡,彷彿出現了一縷溫柔亮光,牽引著他一步步靠近,將它握在手中。
無論如何,秦宴終於知道,江月年並沒有因此厭惡他。
他已經把心底的慾念塵封了太久太久,此時因為她的這番舉動狂湧而出。
曾經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堪一擊,那些逃離、畏懼與自卑的情緒盡數被慾念吞噬,他多麼想將她佔有。
食指離開秦宴口中,居然奇蹟般地沒有了疼痛,江月年有些困惑地揉捏指尖,這才發現本應該破開的血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癒合。
沒想到被吸血鬼咬一口,居然還附帶這樣的福利。
她正在詫異著這個不可思議的變化,不等反應過來,突然發現秦宴俯身而下,低著腦袋,把臉龐靠近她的脖子。
江月年能感覺到他挺拔的鼻尖,軟綿綿地蹭在她最為柔軟的頸窩。
等、等等。
這個動作……
熾熱的呼吸讓她的面板陡然升溫,在鎖骨附近暈染出一片緋紅顏色。這是影視劇裡最常見的吸血動作,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可輪到自己來親自實踐的時候——
……好害羞。
好像和親吻……沒有太大的差別。
她本應該選擇拒絕和逃離,可當面對秦宴,出乎意料地,江月年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甚至心頭的小鹿在瘋狂跳動,讓她無比期待著下一步。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得滿臉通紅,一時間沒了其它力氣,迷迷糊糊揚起下巴,笨拙地迎合對方的動作。
首先觸碰到脖子的,是秦宴溫熱綿軟的嘴唇。帶著一點溼濡的血腥氣,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側頸的面板。
隨即唇瓣越貼越緊,在按壓之下,像蛋糕那樣凹陷下去。
視線所及之處是一片漆黑,帶了些許微弱的光點,江月年聽見秦宴的呼吸,無比清晰又無比靠近地出現在耳畔。
像一條蜿蜒而上的蛇,沉重又綿長地劃過肌膚,讓她難以抑制地開始顫抖。
沒關係,一定不會太痛,就跟被蚊子咬差不多。
不對不對,大機率比蚊子咬更疼一點,應該像是在打點滴。
江月年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疼,等待他的尖齒落下時,緊張得快要屏住呼吸。
可她滿心忐忑靜候著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少年只是微微張開雙唇,把牙齒抵在她脖子上。
然後一點一點地,像在品嚐甜品似的,又輕又緩慢地咬。
不痛,有點癢,還有點熱。
秦宴哪裡捨得咬破她的脖子。
他寧願自己承受千萬種苦難,也絕不願意讓江月年吃痛。
他的理智堅韌頑固得不可思議,即使在無窮盡的欲求驅使下,也並未完全崩塌,而是留了最後的一點底線,小心翼翼地不讓她受傷。
這動作不像是吸血。
倒更貼近於……情人之間曖昧的啃咬與吮吸。
熾熱的呼吸流連於纖細脖頸,飄渺不定地遊蕩於身體各處,然後在電光火石間迅速向四周蔓延,滲進沸騰著的血液。
江月年被秦宴的輕咬惹得不敢呼吸,脖子上像被羽毛在輕輕撓,又麻又癢的感覺難以言喻,所有力氣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被盡數抽離。
江月年用手臂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