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尤其是……
她好像,正攬著秦宴同學的腰。
秦宴身上籠罩著股清新的植物香氣,這會兒被撕咬得受了傷,便多了幾絲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經過她鼻尖時,帶來一點隱隱約約、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少年人的身體纖長瘦削,白襯衣下的腰身勾勒出流暢線條,如流水般軟軟地向內凹陷,摸起來卻是十足硬朗的手感。
……好細。
有股燙燙的熱量,灼得她手心發熱。
大腦很沒出息地陷入空白,江月年保持著這個姿勢愣了愣,本想調整好動作再帶他離開,在下一秒鐘,身後突然傳來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
秦宴站直身子伸出雙手,將她本就極為貼近的身體一把往他懷裡按。
江月年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擁入懷中,湧入鼻腔的是更為清晰的淡淡香氣,她難以抑制地心臟狂跳。
秦宴在保護她。
他不知道那些雙頭犬畏懼火光,在見到江月年後,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將她護在懷中——
然後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去尖牙利爪的突襲,不讓懷裡的小姑娘受傷。
她應該……沒理解錯他的用意吧?
萬幸秦宴見不到她的模樣,否則一定會驚訝於臉頰上幾欲滴血的紅。
“秦宴同學……”
江月年抵在他胸口上,發聲時悶悶的:“你別擔心,它們怕火,我借來了打火機,它們是不會上前來的。”
所以,其實,他不用把她抱得這麼緊。
環在她後背的雙手似乎僵了一下。
然後像是觸碰到了滾燙的烙鐵,動作僵硬地把手挪開。
“……多謝。”
秦宴被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弄得渾身發熱,即使把江月年鬆開,觸碰過她的手掌也燙得厲害。他說不出別的話,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不遠處的雙頭犬上,藉此讓自己不那麼難堪。
惡犬們見到火光,果然齜牙咧嘴地不敢上前,江月年平復好心情,神色微斂地看向他眼睛:“沒力氣的話就扶著我右手——我帶你出去。”
秦宴默了一秒。
身上被啃咬的傷痕陣陣發痛,他卻在黑暗中輕勾嘴角,扯出一個不為人知的微笑。
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原本以為,只是自己在單方面地追逐那縷可望不可及的光,一切奢望都顯得那麼無望,月亮自始至終都遙遙掛在天上。
可秦宴怎麼也不會想到,當他義無反顧地朝她奔去時,江月年居然並未漸行漸遠,而是轉過身來一步步靠近。
然後向他伸出手,無比篤定地說,我帶你走。
這是一場雙向的奔赴,他的心在那一刻噼裡啪啦地炸開。
沒有什麼能比那縷火光中的眼神更叫人心動。
秦宴傷得不輕,在江月年的攙扶下才勉強走出洞穴,迎面而來的是一大堆面無血色的同學。
被秦宴救下的女孩子們把眼睛哭成了核桃,哽咽著一遍遍向他道謝。薛婷看著秦宴肩頭被利齒啃咬出的一片血肉模糊,眼淚止不住:“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一群小姑娘都是極為普通的女孩子,像絕大多數人那樣在閒暇時間談論班裡同學的八卦,對班級裡的異類敬而遠之,不與他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接觸。
更何況秦宴從初中起就有了暴起傷人和精神不太正常的傳聞,她們自然不會對他有太多好感,甚至心存畏懼,不敢接近。
可在如今生死存亡的關頭,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朋友們都不敢上前,只有秦宴擋在那群野獸跟前,為她們搏得一線生機。
江月年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秦宴同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