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的溫度,江月年耳朵莫名有點燙。
她們好像,隔得有些太近了哦。
還是在謝清和沒穿衣服、兩人右手靠在一起的情況下。
好像稍微一動,就能觸碰到對方白皙的面板。
“差不多就是這樣。”
江月年的聲音小了不止一個度,把目光移走,努力不去看她:“應該沒什麼不懂的地方了——那個,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謝清和頓了頓。
“走?”
她問得直白,目光直勾勾:“你不來嗎?”
這分明是再明顯不過的邀約,江月年幾乎在下一秒就立刻接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我我我回自己的房間洗。”
她說完便迅速道了別,留下謝清和獨自站在浴室裡。金髮綠瞳的少女輕斂眉眼,指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不久前被她觸碰過的水源開關。
——露出了有些失望的情緒。
渾身雪白的小狐狸瞪大眼睛,與坐在沙發上的陌生女孩面面相覷。
江月年昨天早上說要出去散散心,回到家居然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她行蹤成迷不說,居然還帶回來一個它從沒見過的女人——
然後用和日常閒聊沒什麼兩樣的語氣,帶了點興奮地告訴它和封越:“清和以後就住在我們家啦,大家要好好相處哦!”
白京:……?
停停停,先等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所以她們倆到底什麼關係?雖然江月年口口聲聲說只是朋友,但那女孩看她的表情也太不對勁了吧!
溫順又熾熱,好像整個世界裡只有江月年一個人存在,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逃離自己身邊——
誰家的朋友是這種樣子?這分明是個瘋狂的毒唯好嗎!誰來講講來龍去脈,為什麼它不僅要提防封越這個莫名其妙被帶進家裡的男性,到如今連女孩子都成了潛在爭搶寵愛的情敵?
不對,不是潛在。
看那女人的模樣,就差明明白白地告訴江月年“我好想吃掉你”了。
這是個大麻煩啊!
小狐狸嚴肅地扭過腦袋,希望同為原住民的封越能同仇敵愾、共同進退。嗯嗯,看那小子滿臉憂慮的模樣,一定也察覺到危機感了吧。
本來還以為他會傻乎乎地跟那陌生女人做朋友,看來他還沒到那麼笨的地步嘛。
然後它就聽見封越一本正經的聲音,語氣十足認真,還有些憂心忡忡:“糟糕,飯好像煮了很久,不知道口感會不會壞掉。”
……所以你擔心的只有這個問題嗎!果然不應該對你這隻笨貓抱有任何希望!你還是和白米飯過一輩子吧呸!
自從身上的傷慢慢好轉,封越便承擔了不少家務活,偶爾在閒暇時間,還會嘗試去廚房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