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了。”
盛昱龍搭在他肩膀上,說:“你怎麼變得心這麼硬了,你以前最善良了。”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陶然說。
他扶著盛昱龍,背過身不去看他。盛昱龍拉開大褲衩撒尿,說:“你不是怕人善被人欺,你是怕被人騎吧?”
陶然聞言大怒,要使勁不使勁地推了盛昱龍一下,盛昱龍身體一晃道:“我曹,尿手上了。”
“活該。”陶然說,“你怎麼不尿褲子上。”
“尿褲子上不還是你給我洗。”盛昱龍說。
“誰給你洗,洗衣機給你洗。”
盛昱龍用手指頭推開水龍頭衝了一下手:“你不是說內褲要手洗,洗衣機洗不乾淨?”
“你還要什麼乾淨,髒死你,”他說著忽然瞥見盛昱龍大褲衩還卡在下面,臉上一熱,趕緊別過頭去,又補了一句:“不要臉。”
“我不光不要臉,我還髒,你想想我都能幹哪些髒事。哪裡髒我往哪鑽。”盛昱龍提上褲子,衝著他說:“你說我想往哪鑽。”
陶然黑著一張臉,礙於盛昱龍是傷殘人士,不好動手,但他也不知道能罵什麼。盛昱龍很嚴肅地說:“以後你再說我不要臉,我真就不要臉給你看。”
陶然簡直氣到爆炸,“真就不要臉給你看”,這意思是現在還沒有不要臉了?
那什麼叫要臉?
他冷著臉把盛昱龍扶到沙發上坐下,忽然出了門。盛昱龍問:“你……你幹什麼,你爸媽讓你來照顧我!”
陶然也不說話,直接就出去了,不一會回來了,手上多了個柺杖。
多虧紅房子小區的商業街上什麼都有,柺杖也有,輪椅也有賣的!
盛昱龍呆呆地看著他手裡的柺杖,問:“幹什麼?”
陶然往他手裡一推:“能幹什麼,你不是走路不方便麼,以後拄著它。”
“我拄它,那還要你幹什麼?”
“我有我的用處,柺杖有柺杖的用處,”陶然說,“還是你覺得我的作用和柺杖一個樣,有了柺杖你就不需要我了?那也行,我可以回去了。”
盛昱龍很不高興地站起來試了試那個柺杖:“太矮了。”
“這是最高的了,這是老年人專用,我買的最長的了,誰讓你長個大高個,你湊合用吧。”
盛昱龍試了幾下,不耐煩地扔到了沙發上:“什麼破玩意。”
“以後你就拄著它上廁所,沒人扶你了。”陶然說著就去了廚房收拾排骨,盛昱龍又拾起那個柺杖,拄著到了廚房門口,靠在門框上看他。
“你要是不想照顧我你就走,不用勉強。”
陶然放下手裡的盆子,說:“那你老那樣,我怎麼照顧你。”
“我本來就這樣,我以前跟那些女的說的更葷,比啊吊的,她們不都喜歡的很。”
“我又不是她們,她們喜歡,你說給她們聽啊。”陶然說,“你說這些流氓話,你還光榮了?”
陶然越說越氣,“咣噹”一聲把盆子扔進了水池裡,一張臉都黑透了。盛昱龍惴惴的,有些緊張忐忑。
盛昱龍在一開始面對陶然的時候佔了有經驗的優勢,自認為是個中高手,常把陶然逗的臉色通紅手足無措。尤其上次在陶然家裡他把陶然拉下床那次,稍微使了點心機,幾次將親未親,弄的陶然都忘了反抗,他覺得陶然很吃他那一套,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他以前交往的女人沒有貞潔烈女,小清新路線的都沒有,他這種流氓痞子,交的物件不管外表看起來是什麼樣,骨子裡都是有些風騷的,火辣的,不然跟他搞不到一塊去,經驗主義讓他在對待陶然的時候出現了失誤。
陶然一晚上都沒給他好臉色,盛昱龍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