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過還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
梁成東說:“嗯,今年都十四了。”
“她在哪?”
“跟她媽在美國呢,一年見不了一面。”梁成東好像不大想談這個,只對他說,“這房間裡的東西你隨便用,還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
“我能在這長住麼?”
梁成東沒回答他,只說:“早點睡吧,時候也不早了。”
“我明天不上班。”餘和平說。
“那也早點睡,早睡早起。”
梁成東說著便掩上門出去了,走到客廳裡的時候忽然想起忘了跟餘和平說一件事,於是回來推門說:“我給你買了……”
話戛然而止,他看到餘和平背對著他正在脫褲子,剛脫了一半。
餘和平好像驚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梁成東咳了一聲,說:“我給你買了一套洗漱用品,白色杯子那套。”
餘和平說了聲“謝謝”,然後將上身的衣服也脫了下來,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被他看到什麼。梁成東趕緊關上門出去了。餘和平卻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潮溼而冰涼。
很想瘋狂而肆意地投入到梁成東的懷裡,強迫他吃了他。
餘和平覺得自己是個慾望很重的人,單獨和梁成東共處一室的時候,他總是有很多旖旎幻想,他唯一恨的是自己不是個女人,沒有勾引梁成東的資本。他想他如果是十九歲的年輕女人,大概輕而易舉就能將梁成東征服,他有這個自信,關於勾引男人的方法,他心裡有成千上萬種。
只可惜他是個男人,一切勾引的方法都失去了最根本的實施條件。過度的勾引可能只會導致梁成東的反感。
餘和平想他只是扭一扭,大概法律也不允許,所以變成不可言說。
不可言說,不可言說。為什麼不可言說,不知道啊,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裡,所以也不知道如何修改,於是只能這樣。
餘和平想他大概就是個異類,所以他的很多想法,舉動,註定不能告知於人,告知於人之後會被禁止。
他想給自己找一個家,一個疼愛他的男人,有一生一世的安穩。
梁成東有著規律的生物鐘,第二日一大早就醒過來了。他洗漱完畢,準備去做早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餘和平低微的聲音,似乎在他叫他。但是那聲音又很怪異,作為成年男人,他幾乎很快就察覺了那聲音裡的不同尋常的氣息,他走到餘和平房間門口,像是為了要驗證自己的揣測一般,偷偷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
然後他就看見餘和平……電視劇裡的妖孽也沒他豔麗。
“梁叔叔,梁叔叔,梁成東……”餘和平喃喃叫他。
梁成東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他從不知道一個男孩子也能如此詭異和美麗,有一點反感,又很刺激,他第一次這麼直白地感受到餘和平對他的渴望。
這個孩子,已經長歪了,掰不過來了。
餘和平埋在枕頭裡,眼睛朝門口看去,心裡砰砰直跳,想他自以為是的性感和勾引,在梁成東的眼裡看著又是什麼。是噁心的同性戀,還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他是否會覺得他的,覺得他的,覺得他的。
他趴在被子上,窗外雨聲嘩嘩啦啦,整個城市都要被淹沒了。
大家都在擔心長海的天氣,一連幾天的大雨幾乎沒有停過,街上的積水越來越多,大家抬頭看著水碗一樣的天,每個人心裡都很憂愁。
已經有好幾個城市受災嚴重,不知道這水災會不會蔓延到長海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