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繼續。陶然放下手裡啃了一半的包子,用非常驚異的語氣說:“她說想陪你一會,我不好意思拒絕她,就讓她陪著你,結果她竟然爬到你床上去了!”
盛昱龍皺起了眉頭,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她攆走了啊。”
盛昱龍笑了出來,問:“你也會攆人?”
他覺得陶然性子冷淡,臉皮薄,不大能做出攆人的事。
陶然說:“你不高興了?”
“沒有,我還真不知道這事,睡的太沉了。”
“你不是睡的太沉了,你是醉的太厲害了。你看吧,我昨天就跟你說,喝酒最容易誤事,就比如昨天晚上,如果她爬上你的床,早晨起來哭哭啼啼的要你負責任,你怎麼辦。她這樣的女人能要麼?”
盛昱龍笑的更厲害,說:“你都哪裡看的這些東西。”
“你還笑。”
盛昱龍說:“你既然知道她不是什麼好女人,幹嘛還給她開門?”
“這是你的家,她來看你,我怎麼攔著。”
“以後這也是你的家,”盛昱龍說,“就把這當你自己的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都不會怪你。他們都是外人,咱們爺倆……”盛昱龍沒繼續說下去,停頓了一下,說,“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就差說這是咱們的家了。
陶然拿起包子繼續吃,吃一口,低頭喝了一口粥。
紅薯玉米粥很甜,也很香。盛昱龍說:“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他喝了兩大碗。陶然第一次煮兩人量的粥,水添多了,本來以為會剩下,沒想到盛昱龍這麼給臉,他看著刮乾淨的鍋,很高興。
今天依舊是春光明媚的一天。房子採光特別好,晴天的時候亮堂堂的,裡頭的一切都蒙著春光,包括人。陶然本就生的白皙俊秀,如今被春光籠照著,渾身都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不知道怎麼回事,盛昱龍覺得陶然好像比剛來的時候又長開了一點,彷彿和街上梧桐樹的枝丫一樣,因為近幾日的溫暖春氣,開始舒展枝條,準備抽芽開花。
“今天天氣這麼好,咱們出去溜達溜達。”盛昱龍說。
“你才剛好,要不在家再休息一天。”
“不走遠,去給你買兩身衣服。”
說起來陶然來了這麼久了,他都還沒給他買過什麼像樣的東西。隨身聽是出差順手買的,算不上。天氣暖和了,也該換春衣了。
“我衣服很多,夠穿。”
“那是你的,我買的是我買的。”盛昱龍說。
盛昱龍回房去換衣服,陶然就把鍋碗給洗了,正洗著呢,外頭傳來了敲門聲。陶然趕緊擦了擦手,跑過去開了門,見外頭站著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女人,個頭很高,都有一米七了,面板也白皙,就是臉上有些皺紋,再厚的粉也遮不住了。那女人看到他,還愣了一下。
陶然不認得那女人,問說:“您找誰?”
“你是……”
“媽,你怎麼來了?”身後盛昱龍問。
陶然大驚,盛昱龍的親生母親已經過世了,這個媽估計就是周強口裡的崔姨了。可是他嘴唇張了張,愣是沒把奶奶兩個字叫出來。
那女人看見盛昱龍就笑了,聲音很是洪亮說:“我還以為我走錯門了呢!”
盛昱龍笑著走出來說:“這是陶然,上次電話裡不是跟你提過?”
那女人從頭到腳地打量了陶然一番,陶然有些侷促,說:“您好。”
陶然一團漿糊,壓根搞不清這女人的真實身份,等到這女人進了門,盛昱龍跟他介紹了一下,他才知道這個不是崔姨,是盛昱龍的乾媽,叫周芳。
周芳跟盛昱龍的親生母親原來是好閨蜜,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兩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