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鼎終於張開了他那蚌殼似的嘴。
“是和人有點摩擦，但沒人欺負我。”
他握著沙包大小的拳頭舉起，還有點高興，“帝國學院禁止私下鬥毆。”
“而且，有你在，不會有人欺負我。”
烏童雪凝神看眼前的拳頭，手臂肌肉隆起，一看就不好招惹。
“我就看一眼，很快的。”他移開視線，再次看向陳鼎。
陳鼎和他對視，敗下陣來，“好。”
他緩緩拉起衣服下襬往上卷，蜜色腹肌壁壘分明，極具力量感。
只是站近了些，烏童雪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蓬勃的熱量。
仔細看了一圈，沒有任何傷痕，這才放下心來，稍微後退一點。
即使不是第一次，陳鼎還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幾拍，身體稍顯僵硬。
太近了。
呼吸近在咫尺，好聞的香味同樣縈繞在鼻尖。
他剋制住自己，最終也只是僵著身體任由他檢查。
可是某些念頭卻是剋制不住的，不可抑制地從腦子裡跳出，大膽琦靡……
烏童雪：“好了。”
陳鼎如釋重負。
某條魚作為觀眾看完全程，尾巴不住輕輕擺動，魚缸許久才恢復平靜。
從帝國學院回到南區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他們沒帶什麼東西，烏童雪抱著魚缸，旁邊跟著陳鼎，重新踏入南區。
腳下是髒亂的巷道，大多數人麻木而忙碌地重複著低薪工作。
……與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烏童雪避開髒汙的地面，熟練地走向通往家裡的方向，偶爾會有熟人看到和他打招呼。
先是詫異，然後才是熱情的打招呼。
所有人都嫌棄貧民窟，包括裡面的居民，大概歡樂點的只有還不懂事的有家長的小孩。
房子裡和離開前沒有變化，烏童雪把魚缸放回原本的位置，對陳鼎說：“我們去買點營養液。”
不遠處的街口放著一個自動販賣機，其中的商品早上才填充過，營養液的口味還算豐富，有選擇的餘地。
“等下我出去一趟，你就在家裡待著。”烏童雪拿過營養液遞給陳鼎。
陳鼎回到並不寬敞的小房子，剛開啟門就察覺不對。
太乾淨了。
他走之前還沒來得及打掃，地面上應該有一層灰塵。
而不是現在的纖塵不染，窗戶開啟，窗簾被微風吹動，室內乾淨明亮。
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收緊，目光銳利地掃視一圈，眉頭皺起。
走進屋內，蹲在窗戶邊的地上，手往上一抹，是幾滴透明水珠。
站起往下看，什麼都沒發現。
窗邊的魚晃了晃尾巴，在陳鼎的視線範圍內遊了一圈，慢悠悠的。
陳鼎看了魚缸一眼，轉身離開窗邊，拿起光腦開始發訊息。
“噗通——”一聲，魚缸被濺起一圈水花。
小魚在浴缸裡吐了幾個泡泡，在水中尾巴搖的歡快。
快了……
背對著窗戶的陳鼎沒發現，魚缸中閃過一道冰藍光芒，轉瞬即逝。
晚上，烏童雪回來第一時間發現房子的衛生工作已經全部做完，地板甚至達到光可鑑人的程度。
陳鼎正在搗鼓一些電子元件，他偶爾也接一些修理的活。
穿著黑色背心坐在那兒，渾身清爽乾淨，一雙大手做著精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