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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有些尷尬。
季寒柏竟然覺得有點心酸,乍然看到傅林,他的心就軟了。
“進來吧。”
傅林進去以後將房門關上。
季寒柏坐到了沙發上,大喇喇地往沙發上一躺,看著傅林。
傅林手裡還拎著個購物袋,袋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
季寒柏就伸出手來,要看。
傅林就把袋子遞給了他。
季寒柏開啟一看,只有一瓶油,別的都沒有。
他這是什麼意思,最重要最常識的東西怎麼沒買?
難道是想……
騷!
他就抬頭看向傅林,傅林在他面前站著,微垂著頭。
房間裡有很重的酒氣,有些是他身上發出來的,有些是桌子上的那些酒瓶子發出來的,酒都是好酒,芬芳醇香,交雜在一起的時候,便形成了一股很奇特的香氣,介於好聞與不好聞之間,房間的燈不算亮,但也能看清這房間裡的一切,凌亂的床鋪,被子都差點掉落下來,床單是皺的,外頭的夜景倒是很好,落地窗將江景一覽無餘,還有斑駁燈火閃爍。
“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的嘛?”季寒柏問。
“知道。”傅林說:“不然也不會買這些。”
季寒柏就問:“不愛我,還肯來?”
傅林就沒說話。
“不愛的人,你都能睡?”季寒柏說:“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傅林“嗯”了一聲,直接將t恤脫了下來,然後彎腰去脫褲子。
季寒柏:“……”
我靠,這會不會太直接了!
倒不像是他要睡傅林,倒像是傅林要睡他!
“你這是在幹什麼?”季寒柏胳膊攤開,往沙發上一躺,故意帶著敵意的情緒。
傅林卻不說話,直接坐到了他身上,伸手解他的襯衫。
季寒柏:“……你等等,等等,我還……”
傅林直接親下來,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才幾天沒親傅林,他就這樣想念這滋味了。
季寒柏感覺自己要被糟蹋了。
也怪他自己意志不堅定,沒抵抗住誘惑。
劉胖子坐在回家的計程車上,還很擔心。
他擔心傻白甜的季寒柏,壓根不是傅林的對手。
傅林年紀雖小,但生就有一種不合年紀的沉穩,以前只覺得他安靜,如今看,是個很有決斷和心機的人。他如果鐵了心要拿下季寒柏,就憑藉季寒柏那雛雞的樣兒,大機率是逃不掉的。
以前還只是初戀,如今
傅林是很清淡的人, 他從小就比同齡的孩子穩重, 身上沒有濃烈的情緒,愛和恨都很淡。
季寒柏原來很喜歡他這種淡,有點抖的意思。傅林對他淡淡的, 他反倒上趕著。
時移世易,如今可不一樣了。
他看到傅林這種冷冷的樣子, 好像機器人一樣,心裡就來氣, 一心要懲罰他,還要看他另一種樣子。
三伏天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 開了空調也沒用, 人很容易出汗,汗水是溼的,熱的, 汗流浹背的時候, 將傅林也燻熱了。他不再是冷淡的,淡定的,從裡到外都熱透了。
季寒柏很是得意。
因為一開始他以為他要被糟蹋, 不過事實證明他沒有丟大猛攻的臉,成功逆襲。
他枕頭上還都是傅林流的眼淚。
這可不是傷心的眼淚。
他心滿意足,饜足地抽了根菸,看看時間,凌晨兩點。
他抽著煙看傅林下床, 問說:“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