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為他犧牲生命,自己卻做不到,所以先確定道一和夕日不是轉世者再做決定才是正確的選擇。
天翼眼巴巴地望著街道,望著這些土生土長的黃土人。他們在這部電影裡不懂世界裡疏離的感覺。他明明身體在這裡,有一種無法逾越的距離感。其實,這就是小事。
小時候,有時當他說出一些地球上常見的單詞或寫作時,周圍的人,比如一個長老,會無法解答地回答。所有這些小事都提醒天一,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也許,他應該忘記他在地球上的生活。每天一想到這一點,他母親在地球上的臉龐就會閃過,他會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毫無疑問,如果他的母親在同樣的境地,她肯定會在尋找他。
所以他才喜歡夕跟日和道一在一起。雖然他的言語和用詞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但有時還是會漏出一些地球的詞彙短語和。道一和夕日並沒有感到驚訝。他們皺起了眉頭。皺眉,才明白了一些,但也只是明白了一些。有的時候他們完全聽不懂。但積極地想,可能是因為翻譯而失去了意義。黃界的語言和地球的語言不一樣。
但這一切都可能隨著天一的行動而改變。如果他們不是轉世者怎麼辦?如果他們因為他是孟飛的兒子而跟著笑怎麼辦?就像薛定諤的貓;只要他不開啟盒子,就可以了就一個可能存在的狀態。天一想開啟盒子,發現他們根本就不是轉世者。失去的希望只會增強他對周圍環境的疏離感。
天一不願意自欺欺人地謊稱自己並不孤單,也不願證明道一和夕日不是轉世者。但這不是唯一的原因。記憶不僅給他帶來了危險感,也讓他感到一種恍惚的感覺解脫感。這意味著即使天一的轉世者身份被暴露,他也不會被殺害或被逐出宗門。歷史上有記載,元嬰境及以上的修士擁有適當的身體,並被奪走。受害者的身份。
有段時間,一連幾天都睡不著覺,因為經常做噩夢,夢見自己的身份暴露後,夢飛拒絕了他。這種無法向人訴說的恐懼,讓他心裡更加難受。他盡力了不去想這件事。有時候,他覺得,只要隱瞞了,就無所謂了。自己過去作為地球人的身份,就應該永遠隱瞞下去,但有些東西,他還是無法放棄。
天逸的思緒被一根辮子冰糖葫蘆放在了面前,他看著向手的主人,只見夢菲正看著他,臉上並沒有印象中第一次見到她時那麼面無表情,只是微微皺眉起眉頭,“來,你喜歡吃嗎?”
他沒有,但天一還是笑了,拿起棍子咬了一口,硬硬的糖衣隨著天一咬進漿果的一聲脆響碎了,漿果本身酸得天一差點被酸得皺起臉。
“不喜歡?”夢菲眼神犀利,眉頭皺得更緊了,夢境中的韓天逸,很喜歡冰糖葫蘆,如果不是因為冰糖葫蘆,還能是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天翼見媽媽用這種沒有自信的語氣問自己,有些煩躁,趕緊擺手,“沒,沒什麼事,就是心裡有點事,我愛吃冰糖葫蘆!”
天翼將剩下的那顆山楂果深深地咀嚼起來,頓時就補了,這回他不由得臉色扭曲,牙齒緊閉。
“哈哈,師兄,你別裝逼了,不喜歡實話實說,大人是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撒謊的。”道一笑著說道,走過去摸了摸天一的頭,聲音更大了。
天一隻面無表情地看了道一一眼。他摘下一顆山楂果,塞進道一嘴裡。反應是瞬間的。道一的臉似乎被吸進去了,就像嘴裡有一個“那是什麼?對不起,我沒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
他對著道儀眼淚婆娑的眼神得意地笑了。但她嘴裡的酸澀實在太多了。道儀撅起嘴唇,說不出話來。她的教養讓她無法粗魯地吐出這句話。話,而這種行為太粗俗了。最後,天一遞給道儀一隻手帕。她接受了,但附加了一拳打在了天一的胳膊上。
天道。
孟飛溫柔地笑了笑。她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