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那片煉獄中卻硬生生被他走出了神聖的使命感。
他緩緩走到了餐廳門口,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在得到准許後才走了進來。坐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一杯紅茶,安靜坐在那裡,像是一尊被雕刻完美的大理石雕塑。
看完歷史劇情的你抽了抽嘴角,這傢伙比你看起來更像是神的使者啊。
仔細辨別了一番對方的姓名,看起來像是個俄國人,你曾在很多作文上都編過的名字。可惡,你唯一熟悉的俄國文學還是那本老師強迫閱讀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終於,最先坐不住的中原中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得出對方不是什麼普通人,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中原中也]:是你控制了剛剛那群屍體嗎?
費佳聽了他的問題,並沒有任何被冒犯到的表情,神情始終保持著貴族式的謙卑,他將自己面前已經喝完的杯子用手向前推了推。
[費佳]:很抱歉,但那只是一些必要的小手段。
[中原中也]:什麼手段?
費佳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緩緩移向了你,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閃了閃,明明是酷暑,卻帶你幾分莫名的寒意。
好像一個養了幾年豬,發現豬跑了,最後磨好殺豬刀、氣勢洶洶找豬的屠夫。
請原料你這個不怎麼高雅的比喻,但對方那個眼神簡直就是要把你宰了好嗎?!
叮噹一聲,亂步的玻璃珠彈到那個倒置的茶杯上,發出清脆響聲。同時拉開了費佳對你的視線,終於讓你鬆了口氣。
你頗為感激地看著亂步的方向,他倒是彆扭地將頭一扭,沒有搭理你。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存在感很低的織田作拍了拍你的肩膀,你這才警覺,這傢伙是什麼時候端著一盤咖哩飯的?他甚至還有精心的擺盤。
這就是來自金牌殺手的神奇低存在感嗎?
你把織田作的咖哩飯搶了過來,你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織田作之助]:
另一邊,亂步和費佳已經開始了高智商的交涉,以一種非常謎語人的方式進行。
[江戶川亂步]:你和他做了一筆交易。
他沒有明確說出那個神秘的“他”,但顯然,兩人都知道那個隱藏在一切下的“他”。
[費佳]:看來你知道的很多。
他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眼中略有深意。
[江戶川亂步]:但我猜你不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和你完全不同。
“哦?”
“比方說——上帝已死,人類可取而代之”亂步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雙透析了世界一切本質的眼睛亮起,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語調,說出了一段就連遊戲都沒有察覺到的話。
像是一隻惡作劇得逞的貓,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停轉悠的靈動雙眼正盯著費佳的舉動,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對方的反應。
但很可惜,費佳並沒有給出對方想要的反應。他向後靠在了椅子上,簡單的木板凳也被他做出幾分貴族氣派。
眉尾上挑,他對自己面前不斷挑釁的亂步堪稱包容。
“上帝已死嗎”他輕笑,“如果上帝不存在,那麼一切都是允許的。”
亂步皺了皺眉,他們互相對視幾秒,又覺得實在無趣至極,又是一個沒救的笨蛋。
你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兩人身上,而是和身邊的中原中也瓜分了那盤咖哩飯,你們兩個癱坐在座位上,兩個完全沒有腦力派天賦的人真的聽不下去這種權謀啊。
時不時還指導兩下織田作的小說,雖然在文筆上你比不過對方,但在無厘頭的設想上你可以稱得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