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棠問付樂。
付樂喝了口咖啡,唔了一聲,沒什麼來路,就是一運氣不好的良好市民。
有一段特別悲慘的感情經歷。
孔一棠:……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看著付樂,覺得這個女人乍看兇得要死,實則是個紙老虎,有點虛。
還真有點關係,付樂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孔一棠,你最近不是在查聶齊的訊息麼?
孔一棠:你怎麼知道聶齊的?
付樂低了低頭,這個人我能不知道麼,我情敵啊,我老婆的蚊子血吧。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付樂正好拿紙巾擦了擦口紅,她其實是一個並不怎麼溫柔的人,當年孔一棠在大學裡就聽過對方風風火火的傳說。女籃主力,比賽的時候她還有專門粉絲,那時候走中性路線,帥得讓不少人合不攏腿。也不知道世事無常還是突然變態發育,現在變成了腳踩恨天高,頂著大濃妝的都市熟女。
擦掉口紅後付樂嘆了口氣,聶齊是黛黛的前男友,談了十幾年的那種。
他最近找上門來,說要複合。
孔一棠:啊?
作者有話要說:
應昭:我缺點很多的,比如狗爬字。
所以你們都是棠總的小粉絲?
第82章 關聯
付樂講起聶齊,口氣有點複雜。
孔一棠沒想到對方還認識聶齊。付樂的那個女朋友,當初在聚會上草草見了一面,只是覺得眼熟,也沒多想,現在付樂這麼一提,她忍不住皺眉。
一邊的應昭沒說話,看上去是一心一意地在玩遊戲。
提起單林黛,付樂臉上都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她看向孔一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棠總,我能問一下當初你哥找聶齊給你出氣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個出氣法子?
孔一棠低著頭,她捧著杯子,說:直接在一個場子裡找到的聶齊,那天正好鬧事,一併抓了。
聶齊這個人在她少女時期殘存的記憶是跟腿疼可以一較高下的。當初躺在髒雪覆蓋的地上,她凝望著頭頂那一方狹小的天地,想著她這輩子都要記住這個男人的長相,她也得打斷她的腿,不,把他弄殘,或者讓他去死。
但這些都不過說苟延殘喘時的一種促使求生的想法,等她被救起,後來養傷的那段無聊日子,又覺得好笑。
報仇?怎麼個報法?
她媽是報了警,可又有什麼用,那片地方的治安一向奇差無比,角落裡發生的骯髒事兒數不勝數,只能自認倒黴。
即便她能隱隱察覺自己被人這麼囂張地欺負是因為她媽,但也沒法開口問。
畢竟蔣韻的表情實在不是很好,她生了病,卻一直藏著,孔一棠知道,也不說,母女倆隔著很多東西,根本親近不起來。
再後來,生死隔開這段並不親暱的母女關係,替她出氣的人倒是真的來了。
蔣家人很疼她,再加上孔一棠是認得出聶齊的。
蔣航成績很好,平時做派都是跟相貌完全相反的儒雅,但在幫自家人出氣的事兒倒是特別積極,還想揹著孔一棠去做,但這個剛認回來的小堂妹卻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直截了當的說要跟過去。
那天是雨天,孔一棠被蔣家認回去的第二個月,住在孔家的第三個星期。
那時候她忍著噁心每天跟打斷她腿的人住在一個屋簷,也跟取代她母親位置的女人一起吃飯,不著家的父親的瞧見她也只不過是打個招呼,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弟弟對她的態度很是猶豫。
世界都是陰天。
暴雨的時候伴隨著腥氣如期而至,她被蔣航帶著去了聶齊常去的會所,冷眼看著裡面的一片狼藉,有一隻眼不太好使的男人身材高大,跟別人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