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八歲的裝扮套在三十的皮上,就沒那麼貼合了。
依舊仰仗棠總那張顯嫩的臉上。
柴穎下去之後,上來的是應昭。
能看得出她精心打扮過,讓孔一棠在意的倒不是她的穿著,而是她手上的盒子。
應昭看著她,笑著說:“祝我們的棠總生日快樂,我在這裡呢,想求個婚。”
下面還有吹口哨聲。
孔一棠循聲看去,居然是肖文琦,旁邊站著的是一臉無語的顧正川。
求個婚?
這麼隨便的嗎?
孔一棠看著應昭,根本掩飾不了自己的雀躍,“那你能抱我上臺嗎?”
一邊的蔣航哎了一聲,“哪能現在就被抱走啊,都是哥親自揹著姑娘出門的啊。”
肖文琦笑了一聲,用手肘懟了顧正川一下,“原來孔一棠那邊以孃家人自居呢,嘁,我也是孃家人。”
顧正川:“……”
是是是。
蔣航揹著孔一棠上了臺,然後下去陪自己爺爺感嘆時間過的賊快去了。
孔一棠站在應昭面前,她仰頭看著應昭,看著應昭開啟那個盒子。
盒子裡是一枚戒指。
不是什麼鑽戒,而是木頭做的,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回去的時候應昭書房裡那股木屑味兒。
“想了好久,不知道該送什麼給你,”應昭看著孔一棠,“因為我已經是你的了。”
“所以只能再把歸屬權放大,自己一點點把權利打磨在裡面,希望你親手套住我。”
“為什麼只有一枚呢?”
孔一棠問。
“因為我把自己封存在戒指裡,你去那裡,我都跟著。”
應昭笑了笑,拉起孔一棠的手,“所以,你這枚,還是得我歸我。”
說的是那年應昭生日,反套上孔一棠手指的戒指。
孔一棠想了想,很利落地摘下來,拉著應昭的手想給對方戴上。
本來就是按應昭手指的尺寸訂做的,當時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的心意全在上面,到今天發現還是應昭更高明。
她親自做,親自把她自己送到了她手上。
這個人,心思細得令人髮指,又燙得灼人心神。
孔一棠覺得自己很冷靜,可偏偏套了好幾次才套上去。
應昭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她仰頭惱羞惱地瞪了對方一眼。
應昭伸手摸了摸孔一棠的頭髮,又替她整理了一番衣領。
“之前那套得珍藏,所以再託人做了一套。”
她的手指修長,拉住孔一棠的手,把那枚木刻的戒指套上了孔一棠的無名指上。
木戒一點也不扎人,顯然是被人專門磨過了。
“感謝老天給我一個遇到你的機會。”
她低頭,把孔一棠的手遞到唇邊,綿綿的吻落在對方的手背上,繼而落在戴著戒指的手指上。
“我好愛你。”
孔一棠捧起應昭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對方的唇。
她踮著腳,閉著眼,眼淚劃過臉頰,她的髮絲貼上應昭的臉頰,帶來微弱的癢意。
又像樹葉落在水面。
心裡泛起的漣漪一陣又一陣,在臺下的口哨聲中,孔一棠大聲地說:“那當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整整齊齊地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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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們新的一天新的發財(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