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多身影紛紛離開大廳,投入到各自繁忙事務之中後,寬敞的廳堂內僅剩下士燮與劉巴兩人相對而坐。
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原本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重逢帶來的喜悅,然而誰能料到,就在此時,荊州軍竟然突然發兵攻打鬱林,這一舉動完全出乎士燮等人的意料,令他們猝不及防。
“子初啊,不知你考慮得如何了?留下來幫助老夫吧,交趾雖然偏於一隅,但好歹也有五郡之地,足以讓你施展才華、大顯身手。”
士燮目光慈祥且充滿關切地凝視著劉巴,眼中滿是對他回應的期盼之情。
早在多年前,當劉巴剛剛成年加冠之時,士燮便已派人專程趕赴零陵,誠邀他前往交趾擔任官職。
只可惜,那時計程車燮並非劉巴心目中理想的明主,但顧及雙方家族之間的情誼,劉巴實在難以直截了當地予以回絕。於是,他只好以自己年齡尚小、仍需繼續求學深造作為託詞,委婉地拒絕了這份邀請。
此後,荊州牧劉表也曾數次徵辟並推薦劉巴出任要職,但劉巴同樣尋找各種藉口加以推辭,始終未曾應允就職。
當士燮獲知了這些訊息之後,內心不禁感到欣喜萬分,暗自認為劉巴之所以如此行事,定然是在默默等候著能夠為自己效命的時機到來。
正因如此,此次士燮特意邀請劉巴前來,自然不會忘卻將其招攬至麾下這件重要之事。
“伯父,在下實在慚愧至極,自認為並無治理政事之能耐,著實難以擔當如此重任,懇請您准許晚輩繼續外出遊歷並潛心學習數年之後再作定奪。”
劉巴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輕聲說道。
實際上,在他前來布山之時,就已經料到士燮可能會提及這件事情,因此內心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
然而,當他看到面前這位年長之人滿臉的失望神情時,不禁心生憐憫之情,於是連忙接著補充道:
“伯父麾下可謂是人才濟濟,像袁輝先生、德樞以及敬文等等,這些都是極具智慧和謀略之人。
相比之下,在下深感自己相形見絀,深知自身能力有限,唯恐因我個人的不足而耽誤了交趾地區的重大事務。
故而,還需要進一步深造提升自我,萬望伯父能夠體諒並應允。”
士燮聽完這番話後,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感慨地說道:
“子初啊,你終究還是過於謙虛謹慎了。憑藉你的才華,如果能夠協助老夫一同治理交趾這片土地,必定能夠讓這裡變得繁榮興盛起來。不過既然你心意已決,老夫便也不再強求。”
劉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回應道:
“多謝伯父的理解與包容。”
士燮並未因這件事而受到絲毫干擾,他依舊眯起雙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平和地對劉巴說:
“如今荊州軍已經逼近鬱林,形勢頗為緊張。子初不妨在交州多停留些時日,也可幫襯老夫處理一些繁雜瑣事。”
劉巴聽後,稍作思考,覺得當前局面不容樂觀,如果自己此時匆忙離去,似乎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於是,他爽快地點頭應允。
接著,兩人又閒聊起來,話題涉及到許多過去的經歷以及近期天下所發生的重大事件。
特別是當提及荊州的魏延時,士燮不禁將目光投向劉巴,饒有興致地問道:
“子初啊,對於魏延這個人,你如何看待?”
言語之間,透露出他對這個問題的重視與好奇。
劉巴微微眯起雙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魏延過去的種種經歷和事蹟,彷彿一幅幅畫卷在眼前展開。
他回憶起曾經對魏延的瞭解,那個出身寒門的年輕人,憑藉著自身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