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看其裝扮應該是官軍,不是一般的匪寇。”
許欽身後的一名百夫長見軍情緊急,而主簿許欽說話又陰陽怪氣,不得不走上前來趕緊說道。
“官軍?大概有多少人?”
馮習嚴肅地問道,他感覺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人數太多,在下數不清。”
那名百夫長是親眼看著敵軍入城的,數量確實沒法統計。
“好好地城池你不待,到處東征西討,這下南海丟了,看你怎麼向文將軍交代。”
許欽心裡氣不打一處來,還落井下石地說著風涼話。
“別說話了。”
馮習心中猶如亂麻,他凝眉沉思,而許欽的言語卻將他的思緒打斷,使他不禁勃然大怒!
他之所以在南海境內勇猛精進、大肆殺伐,剷除所有可能引發動盪的不安定因素,其實都是為了後期能夠順利地在南海地區實行屯田政策。
他始終銘記在心的,是當初在零陵時主公與軍師對他們所說的話:務必將交州打造成為一個穩固可靠的糧草供應大後方!
倘若不能夠將這些潛藏著的危險勢力盡數剿滅,那麼即便日後糧食獲得大豐收,恐怕也難以避免會有一些居心叵測之徒前來滋事擾亂。正因為如此,馮習才會不辭辛勞地南征北戰,而他麾下的將士們也都深知此道。
然而,許欽由於其特殊的身份地位以及未能真正融入第一營的核心圈子,對於實際情況並不瞭解。他誤以為馮習只是個嗜殺成性的好戰之人,四處征戰僅僅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殺戮慾望而已。
這種誤解讓許欽對他感到無比憤怒,但他沒有怪許欽,這段時間以來,這位公子哥在政務和後勤上幫了他大忙,南海的屯田軍能組建成如此的規模,荒地開墾比預期提前超額完成,這都是這位許公子的功勞。
“許主簿,外敵當前,幫我分析下這些敵人是哪裡來的。”
馮習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許欽說道。
許欽是書香名門之後,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和薰陶,有著開闊的眼界和大局意識,他非常清楚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再耍自己的小性子啦。
說到底,他也僅僅只是不認同馮習所採取的行動方式而已,實際上,他對馮習的為人和能力還是相當欽佩和讚賞的。
“這些敵人從北門入城,想必是從北方的會稽郡而來,要翻越南嶺,這路途可不好走啊。”
許欽略微思考後說道,當初他跟隨父親從江東來到交州避難,對這邊的地形都很瞭解。
“難道是江東兵馬?”
馮習猜測道。
“也有可能是會稽境內的山越。”
許欽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不管來者是誰,本將都要去會一會他。”
馮習不甘心番禺就這樣丟給了敵軍,他要設法將其奪回。
“休元,敵軍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時回去徒勞無益啊。”
許欽擔心馮習和軍士們的安危。
“敵軍翻山越嶺,其人數定然不多,且遠途行軍,必是疲憊之師,我等若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或可奪回城池。”
馮習自信地朝著身邊的將士們說道。
“我等願意跟隨將軍!”
身邊的將士們齊聲說道。
實際上,馮習內心深處充滿了疑慮與不安,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去嘗試一番。
畢竟,主公魏延以及文聘將軍將南海這片土地交託於他手中,現在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城池淪陷、易手他人,如果再不戰而退,他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信任他的主公和文聘將軍呢?
馮習內心充滿著愧疚,深知此次責任重大,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前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