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益州軍大營,龐羲還在憂慮著剛剛魏延提出的攻打成都的事情。
而劉循卻不知何時已經從江州城外圍困趙韙叛軍的大營來到了此地,他徑直行至龐羲身旁站定。
“岳丈在想什麼呢?”
劉循看著正在沉思的龐羲輕聲問道。
“哦,循兒什麼時候來的,難道江州的趙韙叛軍有什麼動向?”
龐羲聞言回過神來,有些緊張地看向劉循問道。
“沒有,江州一片平靜,趙韙叛軍依舊堅守在城內,並無出城的打算。
只是老是待在那裡太無聊了些,我便來岳丈這裡看看。”
劉循一臉輕鬆地笑道,似乎並不在意眼前的局勢。
“循兒啊,你可是主公的嫡長子,日後是要繼承這益州的基業的。
既然來了這前線,就要多看多想,努力提升自己,日後方能成為一方明主。”
龐羲雖然心中對眼前的局勢充滿憂慮,但仍然記得要叮囑一下自己的女婿。
他深知,一旦劉循繼位之後,自己的權勢和財富將會更上一個臺階。
所以,無論他與劉璋之間的關係如何緊張,出於對劉循的尊重以及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他都會堅定地站在劉璋一邊,並在前線全力以赴地應對這令人頭疼的益州局勢。
“我明白了!”
劉循聽到龐羲的這些話已經無數次了,不禁感到有些厭煩。
“哦,對了,江面上的荊州軍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龐羲突然問道。
事實上,當劉磐和傅肜率領軍隊乘船抵達江州的江面時,益州軍的斥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行蹤,並迅速向龐羲和吳懿等將領報告了這個情況。
自那時起,益州軍一直在江邊嚴密監視著荊州軍的一舉一動。
“目前還沒有任何異常動向,那支荊州軍一直住在船上,所需的物資也都是透過長江下游運輸過來的。”
劉循詳細地介紹道。
龐羲眉頭緊皺,一臉遺憾地嘆息道:
“唉,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我們的水師已經組建完畢,那麼這些敵人必定會有來無回!”
他不禁想起幾年前自己曾向劉璋進言,認為益州必須建立一支強大的水師。
無論是出於自衛還是未來東進荊州的戰略考慮,水師都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劉璋對這個提議並不重視,一直拖延著組建水師的計劃。
如今,儘管時間過去了好幾年,但益州的水師仍處於籌備階段,尚未真正成型。
翁婿二人繼續交談著,話題逐漸擴充套件到益州其他地區的事務。他們討論著各地的局勢、官員的表現以及民眾的反應。
在這漫長而深入的對話中,兩人共同探討了如何加強對整個益州的管理和統治,以確保這片土地的繁榮與穩定。
就在這時,張任和黃權在白帝城外攻城失利的訊息由一名兵士傳了回來,它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刺進了眾人的心。
龐羲面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憤怒地拍打著案桌,瞪大雙眼,大聲怒斥道:
“這張任和黃權真是廢物,枉費了主公對他們的信任和器重。
率領重兵、繞道敵後,趁著敵軍不備發動偷襲,結果卻連一個小小的白帝城都拿不下來!
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無能之輩!”
一旁的劉循急忙接過軍報,仔細檢視了一番,然後語氣沉重地說道:
“岳丈莫要動怒,他們雖然未能攻克白帝城,但好歹還駐紮在城外。只要他們繼續努力,總會有機會的。
而且,當荊州軍得知這個訊息後,很可能會派遣軍隊回防,這樣一來,就能牽制住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