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郡泉陵城南二十多里外的一處山林中,一條由南往北的蜿蜒官路從林中穿插而過,這是交州進入零陵的必經之路。
黃忠、張南率領著虎賁營埋伏在官路左側的林中,文聘、馮習率領著第一營隱藏在林中右側,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官路上的動靜。
魏延和徐庶整編了泉陵城中張允的四千荊州軍和交州軍的俘虜,虎賁營、第一營各由原來的三千人擴充到六千人,此次伏擊魏延和徐庶為鍛鍊黃忠和考校兩營的作戰配合能力,二人故意坐鎮泉陵,由黃忠擔任主將率領兩個營一萬多人在此等待遠道而來的交州援軍。
徐庶早前已派人攜帶有張津官印的文書敦促交州援軍快速北上,援軍收到張津的指令後,星夜兼程,比原計劃能提前一天到達泉陵,殊不知泉陵城外早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在等他們了。
當看見密密麻麻的交州兵士步入眼前的官路上,黃忠很是亢奮,若不是魏延下了命令要俘虜這一萬青壯,他早就想拿著大刀衝出去殺個痛快了。
交州軍急著去馳援泉陵,匆匆行軍很快就進入了荊州軍佈置的伏擊圈,黃忠令身邊的傳令兵擊響戰鼓,兩側的樹林中埋伏多時的兵馬圍了上來。
伴隨著響徹雲霄的鼓聲和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疲憊不堪且久疏戰陣的交州軍頓時慌了神,有些人直接扔了兵器趴在地上,還有的四散逃去,但被圍上來的荊州軍弓弩手射了個百劍穿心。
交州軍中的牙將很快就反應過來,命令兵士佈陣應敵,但只有少數人按照他的指令做好迎戰準備,現場極度混亂,命令傳達不下去,更多的兵士依舊我行我素。
黃忠在林中的高地上一眼就看見了敵軍將領在組織防禦,二話不說拿起寶雕弓,舉起弓箭,一箭射出,箭羽直接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正中那名牙將的心臟部位,雖然敵將穿著厚實的護甲,但是黃忠的弓箭勁道著實驚人,箭羽沒入身體數寸,牙將剎那間就倒地不起,身邊聽從牙將命令準備防禦備戰的交州兵士頓時膽寒,絲毫沒有抵抗之心。
黃忠見狀趕緊派嗓門大的兵士前去喊話,並用長槍頂著張津的頭顱命斥候駕馬在官道上給交州軍傳閱。
“叛賊張津背反朝廷,現已身首異處,零陵已被朝廷收復,投降者既往不咎,附逆者殺無赦!”黃忠和文聘兩側的兵士同時喊起,整個林中都回蕩著殺氣。
交州軍本還有些遲疑,但看著倒地不起的牙將,還有長槍頂端掛著的首級正是他們的州牧大人的時候,便放棄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向兩側的荊州軍投降。
魏延軍兵不血刃地俘虜了一萬交州援軍,很多兵士都情不自禁微笑和歡呼,尤其是那些新整編進來的張允兵馬和交州俘虜,他們何時打過這樣一邊倒的勝仗,全軍士氣高昂。
黃忠和文聘也笑眯眯地看著這一萬壯丁,率軍押著他們往零陵城趕去。
襄陽蔡府大廳,蔡瑁志得意滿,昨天剛在州牧府接受了劉表的調令,率軍南下支援臨湘,並暗中調查甘寧勾結反賊桓階一案。
蔡瑁心想,這可是一趟美差啊,臨湘城內只有數千新兵,毫無戰力,自己這趟就是去撿軍功的。至於甘寧一案,到時候看情況,有沒有問題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如若魏延也被捲進來了,那平定荊南的大功就是他蔡瑁的了。
“為兄南下後,這襄陽的軍權你們二人要牢牢地抓在手中,蔡中你負責城防,蔡和你負責城外軍營。”蔡瑁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交代道。
“兄長請放心,我們會牢記囑託。”蔡中說道。
“是啊,兄長,從明天開始我就搬到城外軍營去住。”蔡和也附和道。
“嗯,為兄這次要帶五千兵馬南下,剩下的這新招募的五千新兵要多加操練,早日使其能有一戰